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如丧栲枇,神情沮丧没落,一时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时,人群中一名叫王二的摊贩脸色狰狞,犹豫着说道,“我等落在死太监手里定是自身难活,恐怕家人也会难以保全而牵连受罪,不如一搏,反而能活命。”
一位高大的摊贩眼中一亮,急声追问道,“如何一搏?”
众人也是连连发问道,“快说,如何一搏而能让大家活命?”
看着大家急切的神情,王二的信心有了极大的提升,心中对自己想法也是有了肯定,信心大增,见大家追问,环视了一眼大家后,便沉声道,“诸位,与其坐地等死,不如奋起一搏。”
接着他加重语气道,“听闻数百里之外颍州已被流贼攻破,正在那里修整,我等不如前去引路,引兵到风阳,铲除这些贪官污吏和欺压我等的死太监,如此,大家也可保命。”
“如何?”
王二说完,看向大家,心中有些忐忑的等着大家的评议。
首先是一位微胖的商户大惊出声道,“什么?引流贼过来?流贼残暴,杀人如麻,劫掠成性,来了凤阳,岂不是引狼入室?”
众人听着二人说的话,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粗壮的喘气声在大家耳边响起,多数人都是在仔细考虑着有关的得失,想着过往流贼听闻的事迹。几十人站在那里,脸色神情变幻不定,一时间无人出声讲话。
但沉闷的气氛很快就打破了,一名摊贩出声道,“反正活不下去了,求救流贼总比落入死太监手中强,我等不小心烧了太监署,只有走这条路了,此策,我赞成!”
“我赞成!”
“我赞成!”
“我赞成!”
“我也赞成!”
“”
陆续有人表态,支持王二的讲话,对官府和太监署的害怕超过了对流贼的害怕,大多数人选择了引流贼前来的想法。只是有几家身家不错的商户不愿意,但是由于人少,也不敢直接反对,只是拐弯抹角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有了此事,你以为你的店铺还是你的?别说店铺这点东西,现在大家是家破人亡的事,懂不懂?”一人高声说道。
“不错,兄弟,你的店铺肯定保不住了,不但保不住,还会家破人亡,死太监的狠辣是众所周知的,不要存任何妄想,有一丝的侥幸。”
有店铺的商户,听着这些话看着大家盯着他的眼神有些凶残和不耐,就是一个激灵,大声道,“大家说的对,死太监又贪又嗜杀,再多的财产送给他也保不住性命,我同意王二的提议。”
其他十几个商户看见此情况也是心中一凛,纷纷表态同意。
事情一定下来,大家说去就去,相互监视着身边人不准单独行动离开,以免有人报官,害了自家的亲人。很快就行动了起来,集合了大家手中的散钱,到附近或买或租十几匹骡马,由会骑马的人直奔颍州,领贼趋凤阳。
太和县城。
崇祯八年正月十五黑夜,月光明亮,火把成千上万,繁星点点。
高迎祥现在正在考虑自己的所去所从,他已经看出来了,大家都不愿意在这个小城上浪费太多的兵力,现在大家的首要任务是得到大量的骡马钱粮补充,避过这次朝廷的凌厉围剿,生存下来。而不是意气之争,把宝贵的兵马折在眼前的一座县城之上。
可是不拿下眼前小城,却是严重打击了攻破颍州而上升的军心士气,他正在犹豫之间,一名探马飞奔而来,来到高迎祥跟前直接翻身下马跪地道,“报闯王,警戒的哨马抓获十几人,自称凤阳百姓,前来请求我等义军攻打凤阳,并愿意接应引路。”
“哦。”高迎祥眼中光芒一闪,感觉这是一个天大机会,凤阳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攻打的地方,那里可是兵力雄厚,防守严密,如今有凤阳百姓前来提供消息接引自己大军,定是内部出问题了,这是一个机会,凤阳城中财货可不是颍州能比的,影响更是辐射全国。
想到这里,高迎祥立即道,“将这些义民好生对待,请到这里来。”
“是,闯王。”
探马大声回道,抱拳一礼,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传达闯王的命令。
不到一刻钟,几十匹战马保护着十几匹驽马骑乘之人而来。
近到跟前十几丈时,骑乘停下都是翻身下马,凤阳过来的百姓被高迎祥的亲卫仔细搜身后,才放其过去。
来到高迎祥跟前,他们事先都已经知道了是闯王要见他们,知道这是流贼的大头目,立即跪地道,“凤阳商民王二等人拜见义军高闯王。”
高迎祥借着火把的光亮看了看眼前等人,点头道,“我等义军和穷苦百姓等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先说一说凤阳的情况吧,你等缘何跋涉数百里迎我等义军前去凤阳?”
高迎祥现在急着知道凤阳的情况,他带兵多年,知道军情紧急,兵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