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正阳关的未来处境,周大虎的心里是正气满满,自己的决定救了正阳关的所有人。心中原有的一丝对不起正阳关官吏商户的想法,此时也没有了。心中平静了许多。
半个时辰后,刘廷传过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疲倦,见了周大虎就开始汇报这次正阳关的收获。
“东主,银钱只有八万余两,其余还有不少都是货粮,都是一些粮豆、棉花、油饼等物。”
“其中正阳关的库银有四万多两,可惜我们来晚一步,其是半年一次解送银两一次进京入户部大库,这是去年下半年的饷银,还没有解送,都铸成了五十两、三十两、十两等不等的大锭银。还有一些新近收的少量碎银铜钱等。”
“其余的都是各商户对半而交上来的助饷银,还有的是一些粮货茶品等。”
刘廷传突然又小声道,“东主,这些商户富得流油,这里的店许多都是分号,就是全收了,也不会倾家荡产。”
周大虎知道刘廷传的意思,只是想了一下,便摇头道,“算了,我们又不是真的流贼匪寇,给他们都留一条活路吧。”
刘廷传脸色一正,朝着周大虎躬身一礼道,“东主心存仁心,廷传心服。”
周大虎摇头,“不是说我是妇人之仁就行。”说完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大家抓紧将所有钱粮打包装箱,官吏守兵各式匠人以及他们的家属,匆匆带走,今夜就要回转凤阳大营。”
刘廷传点头道,“好,东主,我这就去办。”说完,他又想了想再次道,“东主,这些商户怎么处理?另外我有一个情况要汇报东主,这些商户有不少护卫,个个都是精壮好手,上百家商户足有四五百人,这是一支不小的力量,请东主决断。”
“抓壮丁吗?”这个词蹦入了他的脑中,不过随即一想,这是明末,壮大自己才是自己第一要务,想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道,“将这些护卫全部收到队伍中,不听命者,你自己处理。”
周大虎又道,“告诉他们和百姓,后续还有流贼兵马过来,如果不想被杀和再抢一边,趁早离开正阳关。”
还有不少船工和河船,这个怎么处理?周大虎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这里想没有用,周大虎派人请来了几个老船工询问一下情况,看一看冬天能不能行船,如果能行的话,他想一部分走水路,量大速度还快。而这些船工他也能今后用上。
几名船工抖颤着身体,站在周大虎的面前,眼中带着一丝丝惧意看着周大虎。
周大虎尽量让自己脸色显得和蔼一些,语气柔和的说道,“不用怕,我找你们想问一些问题,同时也是告诉你们,今后你们要跟着我了,将成为我的人,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周大虎的话说的几人有些愣怔,随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们几人知道自己被流贼头子看中了,要被拉去当流贼了。他们几人都是平民百姓,知道当流贼是造反大罪,是要杀头的,立即跪地嚎啕大哭起来,其中还有一人已经是胡子微白,年纪不小了,也是哭的泪流满面,大声而哭诉着。
“首领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会摇船运货,不会上场厮杀,我等家中还有一大家人养活,没有我们这些劳力,家里人就活不下去了”
几人“呯呯呯”不断的给周大虎磕着头,嘴中一直诉说着自己家中的情况。
周大虎却是知道他们跟着自己绝对是好而不是坏,自己也不能解释,心中一硬,厉声道,“是想活,就跟着我,保你一家平安足食是想死,就拒绝我,现在就把你们拉出去砍了,枭首示众。”
周大虎知道老百姓都是最是害怕强力力量,讲怎么多的话也是没用。反正是为他们好,恐吓一下他们也没什么。
果然,周大虎的一声厉喝,几人赶紧停下了诉苦,跪在地上只是不停的叩头,周大虎也不想再说什么,自己让几人起来。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一下。”周大虎面无表情地说道。
几人是战战栗栗,还没有从周大虎的厉喝中缓和过来,听见周大虎的话,感紧道,“首领大人请问,我们几人知道的,定会有问必答。”
“淮河、颍河等,冬天结冰吗?还能行船吗?”周大虎问道。
“回首领大人,淮河冬天不会结冰,颍河一般也不会结冰,当然有一些年份天气极寒,会有一些河段有冰,但这不是常态。无冰便可行船无虞。”
“从这里能通向哪里?”
一位年岁较大的老者道,“正阳关乃淮河、颍河、淠河交汇之处,北上入颍河溯颍河西北而行,经颍上县、颍州、太和县等进入河南,行一百三十里到周家口,再由周家口转贾鲁河,北行二百里可至朱仙镇,在朱仙镇下货陆路行四十里就到了开封。”
“走淮河向东,可至江南沿海一带。”
“走淠河向南,可至六安州城。”
听完对方老者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