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也认为合兵一起不打一战,会影响义军的军心士气,由此他下定军心拍板下了定论:“打。”
高迎祥命令一下,大家都各部积极开始行动了起来。
第二日,数万兵马围住了归德府城,实行围三阙一。
众多的义军将领虽然很想立即开打,但也神情凝重无比。他们都是作战经验丰富将领,带兵打仗的经验都是好几年。但他们都是游击作战,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但现在是攻坚战,却不是他们的长处。
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则是归德城的护城河,不过叫河已经是不合适了,实际上应该叫护城湖。这护城湖上面水面足有百丈还多,水光粼粼,波光荡漾,行驶大船也没有任何问题。
而通往归德府城四门的只有四条窄窄的河堤,这样一来兵力再多也施展不开,只能一点一点添香油似的添加兵力,这样会吃很大的亏,伤亡不会小。但军令已下,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往前趟。
“杀!”
战鼓敲响,三个方向的河堤上,数千人嚎叫着,红着眼不断地向前猛冲,而城关上,如雨点般箭矢射下来,不断地有人中箭倒地,死的死不瞑目,伤的呻吟哭嚎,痛得满地打滚,随即就会被后面的义军同伴蜂拥而上踩死或掉如护城湖中。
接着,城墙上又是火炮齐发,顿时轰的农民军血肉横飞、死伤一片,后面的人大乱,慌乱之中,进攻的兵丁许多人掉入了两边的护城湖湖中,活活被淹死,进攻顿时一滞。
高迎祥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身后站着李自成、罗汝才、扫地王张一川、过天星惠登相等皆是淡漠的看着攻城和伤亡,眼中好像没有丝毫心痛。
一名塘马飞奔而来上报了一下伤亡情况,高迎祥冷冷哼了一下,“继续攻城!,没有命令不准停。”
在督战队的强硬的督战下,前者返顾,后者杀之的严厉军法下,穿着破烂的农民军像一群疯子般,不顾生死一直不断的冲向归德府城。凡有一丝丁点的后退,立即有督战队精锐老兵上去就是一阵砍杀,杀的毫不留情。
周大虎站在后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是略有不忍,但他已经带兵这么长时间了,则只是略有不忍而已。明末乱世,人命如草芥,盗寇四起,没有了秩序约束,人心道德涣散,过去的一些口角之争,都会遭到有些人记恨而杀戮报复,人心以致如此。
而眼前的农民军也是两面人,一面是没有办法为了活下去的流民,但某个特定时候又是致残凶徒,杀人不眨眼,有可怜又可恨。
周大虎刚败一场不用派兵攻城,还有其他的小营实力太弱,也是不需要派兵参与。除此以外各部各营都要派出一些兵力参加攻城。农民军之中也是实力为尊,弱肉强食,但在官军的巨大压力下,还能团结一致对抗朝廷官军,不会做事太绝或兼并太甚。
在一天的喊杀声中,一连攻了十几次城池,都是伤亡巨大,最后无功而返。气的高迎祥下令道,只要能抠下归德府城一块城砖,就算立下大功一级,升赏两级,赏银五两。但就是如此,也是没人能够成功靠近城墙抠下一块砖。
夜幕降临,层层叠叠的尸体摆在了何地之上,诺大的湖也是染成了血色,血腥味传出数里,大营之中官兵皆是士气低落,民营之中传出一阵阵低泣之声,气氛显得很是压抑。
中军大帐之中众人皆是沉默不语,个个面色凝重。
一名农民军将领则是狠狠的一拍大腿,懊恼的大声道,“我们拿下此城本来亦如翻掌,但都是城外面的一圆圈大湖阻挡了我们攻城,兵马只能一次过去数百人,没法打。只能长期围困才行。”
又一名黑脸将领道,“围困这个办法根本不现实,官军正在附近不断调兵遣将,我们和官军不能硬拼,只能暂时撤了,还是游击各处攻打小县城把握更大些。”
先前说话的农民军将领见有人质疑他的说话,心中是十分不高兴,便接话反驳道,“官军除了那几个人以外,别的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只会自保实力,怕他球个鸟?咱们义军兵民十几万人,精兵数万,狗官军敢来?”
说完冷哼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表情。
这一表情惹得黑脸将领大怒,看着快要吵了起来。
这时,实力最强的高迎祥发话了,“好了,一日攻城我们就伤亡了数千人,大家兵力折在这里划不来。左良玉、汤九洲所部、贺人龙所部、四川邓玘所部已合兵杞县,向南压来,只有二百余里,大家尽快打扫周边,攻不下归德府,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价值了。”
接着他面目一冷,狠声道,“官军欺人太甚,莫不是真以为我们义军害怕他们不成?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他看了一眼众人,道,“明天出发,往西兵发睢州。”
众营头领抱拳一礼纷纷告辞,各自回去准备明日就走。
周大虎也是随着大家走出了营帐,现在他还不能走,他要找几家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