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急的团团转,而拿主意的周大虎,则是躺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一处干净的木架上,上面铺着一层毡子,嘴中咬着一根枯木,双眼微闭,两耳不闻大家所问。
被问得急了,就说道,“稍安勿躁,再等等就是了。”
又是两日过去,眼看带的军粮还只能够吃七天左右,周大虎心里也是急了。
具体的日子他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个大概时间。不过他心里清楚建虏一定会过来五台县,历史上是有记载的。
大家百般无聊,这时,在外面哨探的斥候急匆匆跑了过来。
“大人,建虏来了!”
此话一出,坐在地上休息的大伙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瞬间大家伙就围了过来。
“多远?有多少人?步卒还是马兵?”周大虎面无表情的问道。
“距离这里十里远。大约有三百人,全部是马兵。”
“盔甲颜色?”
“一半是白色,一半乃是黄色盔甲。”
这次来的是正白或者镶白旗,以及镶黄或者正黄旗周大虎心理默默的想着。
杜应芳立即反应过来,脸上大喜,立即进言道:“大人好机会,我们以多打少,优势极大,不管建虏再强,也能一举全歼。”
周大虎默默点点头,当然要全歼,不然自己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周大虎起身,扫了一眼大家,冷声说道,“我再说一遍战场纪律:第一,一切行动听命令,擅自行动者,按情节严重军法处置第二,战斗没有结束时,任何人不得割首级和摸尸,违者军棍四十,禁闭三天第三,一切缴获要交公,私藏着,军法处置第四,战斗开始,前者返顾,后者杀之。”
重申了战场军纪,周大虎下达命令后,低喝一声:
“走。”
队伍整装出发,纷纷翻身上马,向早已经定好的设伏地点出发。
宁武关,山西总兵驻防地。因此,山西总兵也称宁武总兵。
杨嗣昌带着自己的一营标兵二千人,和大同总兵王朴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宁武关。
杨嗣昌命大同总兵王朴和山西总兵尤弘勋,一起出兵与建虏一战,二人以无粮和新到疲累推之,怯敌之意尤显。杨嗣昌亦是心中一叹,心中郁闷。
同时急令前往宣府东路的左营副将王忠,调回大同一代。
六月二十三日,后金兵抵达忻州,过而不攻,开始分兵大肆分散肆虐抢掠。
杨嗣昌在宁武关呆了数天,与大同总兵王朴,和山西总兵尤弘勋,会商建虏问来的意向动向。
“末将认为建虏将东走龙泉、固关等关,进入畿辅一带,目前的动作均是迷惑我等的。”
杨嗣昌却有不同的看法,摇摇头道,“建虏兵力有限,从山西境内进入北直隶京畿一带,还要担心自己后路被劫,建虏将领都是久战战阵之人,决不会在此方略上犯错。”
“另从太原走固关,或者走五台县过境走龙泉到北直隶阜平京畿一带,都是有一个问题,涉入大明过深,易入险境,建虏人稀兵少,决不会冒此风险。”
杨嗣昌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接着说道,“我认为,建虏还会是大同宣大为突破口,伺机向东而进,威胁京师。”
尤弘勋黑着脸,一言不发,低头思索了半天后,看向身边的王朴道,“王总兵,你的意思呢?”
个子有点矮,但很壮实的王朴,想了想道,“末将认为建虏大概率会重返大同,东进北直隶可能行不大。不过最后还是,由总督大人决断。”
王朴说这话没有别的,就是他是大同总兵,他想回大同去。
杨嗣昌看了看眼前的两位总兵,内心满是失望,除了王朴在大同在六月十一日、十二日两日小战两场外,再无动作。而尤弘勋,至今未进一场与建虏的堂堂一战,二人皆是令人失望。
而大同巡抚叶廷桂新任刚刚两旬,山西巡抚吴甡到任半年,自顾自己一地,也是难以借重,想到这里,杨嗣昌眉头更是紧皱不展。
“代州位居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柢三关,咽喉全晋,乃是居中处理虏情的要地,此地最益。”
“尤总兵继续看守宁武关,寻机以战建虏,王总兵随我移兵赶赴代州,择机寻战。”
二将站起,低声喝道,“是。”
半个时辰后,宁武关关门大开,杨嗣昌等人带着兵马向东北的代州疾驰而去。
尤弘勋看着总督杨嗣昌远去,脸色阴沉,他已经感觉到了总督杨嗣昌对他不积极出战的不满,但他只能假装不知道,装聋作哑。
不是他不出战,而是他去年年底刚到任不久,手中可用之兵,只有上百家丁,其他兵丁皆是老弱不堪,而不敢出战。
他不想出去和建虏硬碰,而为此有可能的全军覆灭。他只好忍
五台县。
周大虎带着三千多人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