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外出的探马带回了建虏的有关消息。
“回大人,经我们分开侦探,以及向逃难的百姓打听,知道了一些建虏活动的大概规律。”
“建虏大营地设在忻州城南数十里之外,约有数千人。建虏早上分兵到各处抢掠财货和掳掠百姓,天快黑时,带着钱财和百姓回营。”
“每队出去的建虏多是百人的队伍,每个方向都会派出一支五百的大队人马策应。组织严密而有序。”
斥候队队长曹一山慢慢的汇报道。
周大虎静静的听着不时地打断话头,询问着自己感兴趣的问题。
挥退曹一山后,现场只留下周大虎和杜应芳以及周大虎的亲卫将领和铁塔和赵春山、田原等人。
“杜先生,你看此战该怎么打?”
“回东主,此战可有两种方法打。”
周大虎听着来了兴趣,眉毛一挑随即问道,“哦,是那两种打法?”
“一曰文打,一曰武打。”杜应芳笑着说道。
“文打?武打?”周大虎一想,字面上就知道其一些意思。但他还是继续笑着问道,“还请杜先生详解?”
杜应芳轻点头开始解释道:“文打,听字面上的意思就知道一些其中的打法。文打就是以小规模的精锐兵力,对付建虏外出抢掠的小股队伍,隐秘接敌,突然雷霆一击,力求全歼,以少积多,只不过这个打法只能用于最初的一两天,很快就会被建虏发现。”
“如果继续想文打,就盯着对方,只要对方一派出小股兵力,就立即派兵给与歼灭,如果建虏大队人马出来,我等就如影随形在一边不停的骚扰,建虏过来,我等就后退,建虏退后,我等就再跟上”
杜应芳话还没有说完,周大虎插嘴道:“杜先生说的可是这个意思: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哦?”杜应芳眼睛一亮,立即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随即他轻叹一声道,“没想到,大人真的是总结的太好了,比我原本想的还全面、还多、还精粹,看来属下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周大虎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道:“我不过是根据杜先生的意思,延伸总结了一些而已,先生不用妄自菲薄。”
“还请先生继续。”
杜应芳轻点头,继续说道“武打,就是一上来,以大人的全部兵马出战,在大股敌人赶来之前,将建虏抢掠的小队全部歼灭之,威镇建虏,让其小股队伍不敢再出来劫掠百姓。”
“如果敌人大股部队不超过大人兵马,我建议大人碰一碰建虏,不行再后撤,以大人所讲的方法不断扰之,威胁之。就会让建虏入侵的危害大大降低。”
周大虎陷入了沉思,这两个打法对他来说现在是各有利弊。文打可以最大保存自己的实力,也可以取得不错的军功首级,但这种方法的弊端,就是对军队和百姓的士气军心提振太优点就是一个“稳”。
武打,刚猛轰烈,最能提振军心士气和百姓信心,但有一坏处,就是容易激怒建虏,造成对方对自己紧追不舍,一旦拼杀起来,伤亡会过大。
两者差别不大,主要的差别就是遇见大股建虏兵马,打不打而有所区别。
周大虎考虑了一会,转头看向杜应芳,想听听他的意见。
杜应芳看了一下屋中的人,沉默不语。
周大虎看了看对方,明白其意思,便让屋中除了自己和杜应芳,所有人退了出去。
等人都退了出去后,周大虎才开口道:“先生请讲。”
杜应芳开口道,“东主,属下认为眼下形势还是武打最好,虽然损失会大一些,但收益也是最大的。”
“英雄出名要趁早,这话放在大人身上,也是极为适用。东主已是一路参将,加副将衔,只需做出一些军功和战名,也许就能很快镇守一方总兵,到那时东主才能在朝堂之上有一些发言权,有事应变才会从容许多。”
“东主你要知道,不要小看虚名,虚名也是实力,有了名气,就会有大量的人才前来投奔,有了这名,文官士绅都会因名气更加配合东主,而不会有所刁难。有了名气,朝堂诸公和皇上才会在你身上舍得投出大量钱粮支援。”
“自古以来,名和利都是连在一起的,有了名,利就会源源而来。而有了利,富甲一方的人,吃喝不愁后,就会做善事或者别的事情,来增加自己的名望,而名望就是护身符,就是进入地方官场,甚至过去不能涉及的事情的敲门砖,名望也是一个通吃八方的路引通行证。”
“所以,朝堂之上才有不知多少人,为了一丝名望,以自身性命于不顾,也要搏击风力,就是此理。”
“而今形势,建虏已经收服了漠南蒙古各部,大明从京师一直到延绥数千里的口边,都已经门户大开,建虏身居苦寒之地,物资缺乏,和大明交易来改善其生活,已不可行,过去到大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