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靠近交易台的的人,都尽可能的把脑袋伸的更加靠近那面镜子一些,想要更清楚的看到镜子里面呈现出来的画面,而作为卖镜子的人,褚玉也是有一些工作要做的。
比如,拿起镜子在台子周边转一圈,让大家看的更清楚一些,还有就是,将镜子的背面翻转过来,再给台子周边的士族公子们看到镜子背面的美人相。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九天玄女?……”
“天呐,原来,仙女竟然是长这样子的,简直,简直太漂亮了,根本不是凡人能比的……”
“这是,仙女,仙女啊!……”
各种惊呼声,自台子周边传来,搞的远处那些不明所以的人不断的往台子中央挤,也想要看的更仔细一些。
然而,大家却没有发现,此时台子旁边,正有一个面红耳赤的人,想要往外挤,可是,他压根对抗不了过万个想要靠拢过来一看究竟的百姓的力量。
这个人便是周征留下来的那个幕僚官了,有许昶等练家子的刻意招呼,他能挤的出去才怪。
在周征收到消息,再度赶来之前,完成交易,这就是许昶和褚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大家都看到了,这便是九天玄女遗落在滹沱河的梳妆镜了,它的正面不仅能将世间任何事物照的分毫毕现,背面,还有九天玄女的画像。
当然,我也并不能确定这是画像,或许,是用什么仙法印上去的,还有这非金非玉非石非铁非木,不知道是何种材质的镜框,全部都证明了它并非凡间之物,我们要价一百头犍牛,一百匹好马,不算贵吧!”褚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道。
“不贵,一点也不贵,褚姑娘,我出一倍的价格,你将这面镜子卖给我吧!”上次已经见过褚玉一次的元常率先喊出声来道。
要知道,两百头犍牛,两百匹好马,价值已经接近千万钱了,即便是元氏主家想要拿出这些东西来,也有些伤筋动骨,显然,这元常,是得到了元氏家主授意的。
褚玉也不急着理会他,而是再度开口道,“各位想要买镜子的都是世代官宦之家的子弟,身后站着朝廷大官,我们太平教得罪不起,也没有那个胆子上门去收账。
所以,这次易货,我们必须要现场交割清楚,财货两清,恕不赊欠,各位喊价之时,还请先搞清楚,自己手中有没有这么多东西。”
闻言,元常哑火了,元氏田产足有一个县那么大,两百头牛和两百匹马,凑一凑确实有,但是,那是在元氏县,不是在真定县,他这边一下子,可未必拿的出两百头牛和两百匹马来。
“呵呵,褚姑娘,带着两百匹马和两百头牛来在真定县的,在场可没有多少人,偏偏我赵氏手上有,不若你将这九天玄女镜交换给我,我立即从牲畜市场给你这个数的牛马,保管都是犍牛好马。”赵县赵氏一个叫赵真的子弟开口向褚玉道。
赵氏在赵县的田产,可不比元氏在元氏县的田产少,他们距离真定县也不过是一百多里的距离,在两日前收到了九天玄女镜出世的有关消息之后,赵真就立即将族中的牛马集中,往真定县赶了过来。
原因无它,因为赵氏在安平的分支中出了一个人才,十常侍之一赵忠。
如果由赵忠将这九天玄女镜敬献给天子,说不得,十常侍之首的位置,就轮不到张让来做了。
“这还得看有没有其它人出价,今日出售这九天玄女镜,除了需要现货交割之外,就只有一个规则,那便是价高者得,这样最公平了。”褚玉大声回复赵真道。
“好一个价高者得,我无极甄氏,愿出三百头牛,三百匹马,外加牛马所**料一千石,来交换这九天玄女镜,褚姑娘,在场的人,应该没有人能比我拿出来的东西更多了吧!”甄平朝台上的褚玉喊道。
见过了这九天玄女镜之后他才觉得,此前那个七宝琉璃瓶根本就不算个啥,甄逸要是有这个镜子运作,别说各郡的太守位置让他挑,就算是直接在朝堂上做到九卿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而如果将他喊的价减去三成的话,真正交割的时候,他拿出来的东西,其实没有比赵真多出多少,毕竟,他所说的精饲料,不过是谷糠麸皮而已,做粮食生意的甄家,别的东西不多,这种东西最多了。
“无极甄氏还真不把别家看在眼里,论牛马牲畜的数量,我平山郭氏比你们甄氏可是只多不少。这位褚姑娘是吧!我郭氏愿出三百头牛,三百匹马,另外再加三百头羊,跟你交换这九天玄女镜,你应该知道三百头羊的价值,可比甄氏出的一千石谷糠麸皮的价值要高好几倍。”
平山郭氏,其实是颍川郭氏在河北的一个分支,专门负责经营郭氏在北地往关外的营生,也算是整个北地排名前几的大富豪了,此前霍海就单独见过平山郭氏的郭勇,他同样只需要拿出七成的实物,就能交换到镜子,所以,以为自己占了价格优势的他,喊起价来,底气足的很,只要甄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