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下来的时候,便火急火燎的向后退去,这一退,气势上立马就泄了,再加上这些家兵本来就没有打家劫舍经常见血的褚燕等人那股子血性,在看到褚燕领着人快速冲下来之后,他们根本不敢硬接,而是向四下散开。
这一散,可就彻底把他们散完蛋了。
“大家紧靠我左右,一路向前杀。”褚燕使出了全身的力量,连续劈砍了几刀,山坡下那些家兵队伍正前方的列队,便被他撕开了一个口子,当几个被砍了脖子的家兵身上喷出来的血液淋到左右两侧其它家兵身上的时候,他们顿时就慌了,开始转身逃亡,并且踩踏站在他们后面的士兵。
然之后,山坡下,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的家兵队伍,就彻底没有了阵型,而由于褚燕属下的三百多游侠都是紧靠在一起,但凡冲击时候遭遇山坡上先前散开的家兵的袭击,都是以多对单,哪怕是前面一个人挥出去的一刀被对方挡下,后面的一个立即补上一矛,也能立即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战场上,局部的优势,只需要持续一小会,就有可能转变成全面的大胜,当浑身血淋淋的褚燕杀到了姜泽的前面的时候,即便是他本来是一个身手还不错的练家子,也被吓破了胆。
“狗贼看刀。”褚燕跃起一丈高,一刀向坐在马上的姜泽劈过去,双手持长枪的姜泽顿时抬枪一挡,双臂的肌肉猛的一收缩,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将褚燕格开。
“噹。”
战刀劈在了包铁的枪杆上,并未对其造成什么伤害,本想顺势将枪身一摆,将褚燕甩到身侧的姜泽,却突然发现胸前一痛,鲜血自他的胸口喷洒了出来。
原来,在褚燕一跃而起向姜泽杀来的时候,紧随褚燕身后的杜长也没有闲着,快步跟上了已经跃出去的张燕的脚步,在他凌空向下劈砍的时候,从马下一矛刺向了姜泽的心窝。
这就是长期在一起厮杀而养成的默契了,这种组合杀招,除非是久经沙场,在战斗中还能保持冷静的观察全场的武将才能避开,否则,都是一招死。
“哈哈哈,你们领头的都死球了,还怎么跟老子玩。”
被姜泽格挡的翻倒在地的张燕,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之后,一声大喊,再度猛挥了几刀逼退了几个家兵,见杜长收矛之后,姜泽的尸体从马背上坠落了下来,他便翻身跳上了姜泽的马背,一手拽住缰绳,双腿把马肚子一夹,调转了马头,刀背往马屁股上面一拍,吃痛的战马顿时就扬起四蹄向前狂奔。
有了战马在胯下的褚燕,更显威猛,每一刀挥出去,都带起一片血花,连续斩杀十余人之后,一些自知打不过,也跑不掉的家兵们,便也不再跑了,直接丢了兵器跪在地上乞降。
“来呀,把他们都带回去。”
一通追杀,彻底的鼎定了胜势之后,褚燕才收刀立马,等着属下的游侠们收拢俘虏,打扫战场。
情况很不错,俘虏有三百多人,马有数十匹,车有十几辆,刀剑,长矛,各有四百多柄,还有近三百套完好的扎甲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头盔,盾牌,护具之类的。
很快,稍微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小伤的褚燕,就来到了跪了一地俘虏的山寨校场之中,然之后,从那些家兵们零零散散的口供中,他得到了一个让他感觉到羞愧的答案。
这一切,好像都是自家妹子惹的祸,她在老家真定县卖了一个什么瓶子,说是自己抢劫西域胡商得来的,卖了很多钱。
然后,又过了几天,她又搞了一个镜子,卖了更多的钱。
这便让那些世家子们以为自己发了财,手上还有很多这样的好东西,以望都县孙家和高阳县姜家为首的几个门下有庄子被他抢劫过的大家族,便凑了一些家兵门客,想来打劫自己这个土匪,搞的自己凭白折损了百十个好兄弟。
“这都什么事嘛!”
褚燕吐槽了一句,就像打马去真定县找小妹褚玉核实情况,却不想,山寨外面有送信的来了,是许昶属下的太平教徒。
展开接到手中的黄纸书信,褚燕便见到上面有用炭笔画着两个带笑脸的小人,小人都梳着两个短短的羊角辫子,褚燕知道,这是褚玉和宝儿,而在这两人小人的前头,有一个拥有三个尖角的黑色小山,褚燕知道,这是说,她们两个小丫头很快就会回黑山了。
当然,这些内容,还不是图画的全部,在两个小丫头的后面,有一个头上长着刺的男子,褚燕之所以这么理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短发男子,无法理解褚燕在那个男人头上画的一根根很短短的小竖线是怎么回事。
而这个男子有一个标志性的动作,那就是他的右手上,拿着一个太平教的令符,这种令符褚燕认得,是专属于大方统领的。
“教中派了人过来统领我们?”褚燕向送信来的那个小伙子问道。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许统领,现在也是听这位霍先生的吩咐办事,而令妹,好像是在给这位霍先生做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