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责怪霍海。
褚玉见两人要杠起来,顿时开口劝道,“兄长且勿发怒,听公子接下来怎么说。”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褚燕恼火的一甩膀子道。
“首先,我有这个,你必须得听我的。其次,我有办法,让你即不坏了太平教的大事,又能凭白得许多好处。”霍海从怀里,将张宝给自己的那个令符掏出来,在手中一上一下的抛着道。
“兄长,公子是高人,连地公将军对他也是佩服的很,你听他的,准吃不了亏。”褚玉见势又道。
“哼,可别以为有个令符在,我就会听你的,要是你说的办法不能解决问题,我才懒得理你。”褚燕将背对着霍海道。
急公好义,嫉恶如仇,是他吸引弱小百姓来投的优点,出谋划策,运筹帷幄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他所擅长的,知道自己的硬伤在哪里,却又不想向自己服软,所以,他表现出这样的姿态,霍海也算能够理解。
“孙涛被杀了,孙家的家兵,都被你们就地斩杀了,所以,孙家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
霍海只是说了这一句,褚燕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整个望都县都是孙家的,如果自己劫了这望都县,那财货岂不……
“你是不是想着,带人去孙家抢劫一番?”霍海突然话锋一转,指向褚燕道。
正有此意的褚燕连忙点了点头,霍海却是一拍巴掌道,“就说你们这些不读书的家伙没脑子吧!你去抢劫孙家,难道县里的其它人会不知道?且不说孙家肯定还有许多人防守,县里的县令,县尉知道了,他们会怎么办?会很快奏报朝廷,那么,大军立刻就会来剿灭你,甚至,连太平教都会一起端了。”
“所以,办法,办法呢?”褚燕摊着手问霍海道。
“办法在他们身上。”霍海指了指那些孙氏的家兵门客道。
“他们?”褚燕不懂霍海说的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向了那些农奴,和十几个受伤未死的孙氏家兵门客。
霍海也在这个时候看向他们道,“你们想不想活命?”
众多农奴连忙点头,有几个能动的孙氏家兵也开口道,“不想活命,谁会跟你们死拼啊!因为,回去是必死无疑。”
霍海一拍巴掌道,“那好办了,眼下我就有一个让你们大家都可以活下去,并且活的很好的办法,你们愿意遵照执行吗?”
那些农奴们再度点了点头,那些家兵们面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道,“你请讲。”
霍海笑了笑道,“很好,为了证明你们是可靠的,我需要你们先立个投名状。”
“投名状?是什么?”
众人诧异的看向霍海。
“就是……你们拿着这柄枪,在孙涛的身上扎一个窟窿,这样,你们到时候若是倒戈反叛的话,我们就将此事告知孙家的人,让你们也不得好死。”
“这……”
众多家兵面露难色,不过,霍海这句话讲完了之后,又转头对褚燕和王当道,“他们中间要是有人不肯去扎孙涛,你们就拿枪扎他们,扎一百个透明窟窿为止。”
闻言,那些家兵们哪里还有考虑的余地,奋力的爬起身来,在那些农奴们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孙涛的尸体面前,就要用枪头扎孙涛的尸体。
“慢着,先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印信之类的东西,别损坏了。”霍海喊了一句,很快,王当和褚玉,还真从孙涛手上搜出来不少东西。
首先就是他身上的佩玉,这玩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拿着它,足以在孙家人面前,假传孙涛的命令。
其次,他还有属于家主的印符,那是在库房里面调用东西的时候,需要与掌管库房的管事合上印证的,这一套,在这个时代大士族家里都在用的,是跟朝廷的官仓的管理模式学的。
最后,他身上还有几封往来的书信,虽然沾染了一些血迹,但是大部分字都看了清,其中有他自己的笔迹,也有洛阳那边发过来的,属于孙璋的笔迹。
看到这些东西,霍海便觉得,事情妥了,开口向孙氏的那几个家兵,以及在场的所有农奴道,“记住,孙涛没有死,他只是带着人去黑山剿匪了,不过,黑山贼不好对付,孙涛打算将其围困住,慢慢耗死。”
“此计甚妙,如此一来的话,咱们就可以拖到明年大贤良师起事的时候了。”领会到了霍海说的意思的褚玉击掌大笑道。
“妙个头,这还只是计策的第一步,稍后,咱们就可以假传他的命令,不断的从孙家抽调钱粮马匹,牲畜,甚至是衣料军械到黑山来,借着运输物资的人手不够的名头,将这些青壮农奴的家眷也都接过来。
最好,能在张角他们发动之前,把望都县的府库也骗个干净,这样,咱们的钱粮,就能够养活更多的人,化危为机了。”霍海打断了正得意的褚玉道。
至于褚燕,此时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