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沮授和审配的帮助,朱儁很快就说服了几个大家族派修士随军出行,这些修士或许没有像紫虚,管辂,李意这些老怪物那样道法精深,但各有所长,谁也说不好他们的强弱。
就像霍海,第一次画符,就画出了左慈二十几年道行都不能画出来的大符一样,修士的强弱是很难界定的。甚至,大多数修士,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
比如人到老年的于吉,真要论战斗的能力,可能比天师道修道三五年的年轻修士都不如。
但是,他在养生养气方面的修为非常的高,脑子里装的全都是养生和炼丹方面的知识,就像霍海选择了医武篇和军政篇修炼一样,对于其它各篇,只是大致略过。
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太平清领涉及的面太广,他根本不可能在所有方面都下功夫研究。
而不同领域的修炼,是不好做比较的,就比如后世的修道练武之人,为的是修身养性,而搏击运动员,却是专门练克敌制胜的搏击本领,两人对战,其结果可能就是练习养生拳法的人被一拳KO。
朱儁率领的两万大军,在巫魁与霍海交战的第二日就出城了,不过,步兵居多的他,一日只能行军三十里,两日之后,才靠近了一边收割粮食,一边向后退的霍海所部。
这三天时间里,霍海的收割工作一直没有停止过,每天都有粮车从这边拉走数千石粮食,倒是让人员死伤巨大的张宝大营中每天能够供应上一顿粘稠些的粥饭了。
“敌军战兵两万,其中骑兵一千,一人双马。弩兵一千,其中持手弩者五百,操持床弩者五百,弩车两百架,车兵一千,有战车两百乘,弓箭手两千,持两石长弓者八百,一石短弓者千二。枪,戈矛,刀盾各五千,另有运粮辅兵五千,粮车一千五百乘,四驾的豪华马车十乘随军。”
探骑小队将敌军大队的数据精准的报告给霍海道。
这个数据,在汉军配置里面,可以说是中规中矩,只是,最后报出来的十辆四驾的豪华马车,让霍海眉头一皱。
能在军中使用这种规格的马车,那么,肯定不是军伍中人,而不是军伍中人,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修士。
“老左,你怎么看?”霍海向左慈问道。
“当然是用眼睛看。”左慈耸了耸肩道。
“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我是问这一仗你觉得应该怎么打。”霍海有些郁闷道。
左慈这家伙待在自己身边越久,就变的越皮了,还经常在褚燕等人面前装高深打击人,搞的褚燕他们老是问霍海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打仗那是你的事,我只是负责保护你。”左慈撇嘴道。
“如果那个蛮夷修士也在车队中,那我的安全就受到威胁了,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应付他?”霍海换了个方式道。
“如果那个蛮夷在车队中,那你就应该早早的逃回黑山寨,不要在这里鸡蛋碰石头,不对,就算你逃回黑山寨也没用,在那边你也可能不安全,得找个深山老林躲着,因为,我没有任何把握能胜他,小葛那就更别提了。”左慈摆了摆手道。
“夷人之中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你居然一点都不知晓?”霍海皱眉道。
他看左慈的样子,可不像是说假话。
“谁说我不知道了,就是因为我现在大致猜到了,才觉得没有胜他的可能。”左慈一犟嘴道。
“那他究竟是何方神圣?”霍海问道。
“应该就是在武帝时期将整个天下搅的天昏地暗的巫魁。”左慈面色凝重道。
“巫蛊之祸的始作俑者?”霍海貌似想到了历史上有这么回事,纳闷道。
“巫蛊之祸的始作俑者是江充那个混蛋,巫魁是将南疆的黑巫术发展到中原来祸害人的家伙。”左慈纠正霍海道。
“黑巫术又是个什么东西?和道术一样么?”霍海疑惑道。
“巫术的传承,可能比道术还久远,在上古时期便已盛行,在舜帝时期,就有了非常完整的传承,那时,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巫师,而所谓的巫魁,则是所有巫师里面,巫术最高超的人。”左慈给霍海解释道。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黑巫术到底是什么。”霍海摊了摊手道。
“巫术是伴随着上古时期的人类在险恶环境下生存自保而产生的,总体分两类,一类是白巫术,是一种以救治他人,给他人祈福为主的巫术,起到的作用,与医者调制药石救治病患,驱邪道术驱除邪恶,救助百姓一样。
另一类,则是黑巫术,主要以攻击他人为主,哪怕是咱们道家的一些驱魔术,也有许多是出自黑巫术之中,其施术原理,与道术相当,又略有不同。
比如,三日前那场大战,向咱们出手的,便是巫魁操控的一只通灵草傀。
咱们道家一些研究通灵术的修士,顶多可以与智慧较高的鸟兽通灵,比如我的大白,便是我用通灵术与之沟通,而巫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