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并州如果站在河间王那边,幽州的局势有些不利。”慕容翰看了半天地图开口道,“大王要面对两个方向的进攻,难免顾此失彼,需要我们做什么。”
“确实是这样,不过本王并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只是需要在北方保持压力,不让王浚全力来攻留可以了。”司马季昂然道,“如果匈奴参战,才是你们动手的时候,如果匈奴不参与这件事,本王也留有一点底线,不需要让你们帮忙。”
并州和冀州同时来攻的话,幽州的地缘确实有些不利,但这也要看怎么说了。如果战事局限在大晋疆域之内,确实是这样。但如果鲜卑四部也算进来,司马季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一方,占据了地缘优势。
然而到底主力集中在并州一侧还是冀州一侧,司马季在这方面出现了选择困难症。他的军队固然平均战力超过对手,但人数略少,同时分兵开战的话,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战果。司马季一直都觉得第一战应该打的漂亮,不愿意贪多嚼不烂。
段勿尘和慕容翰各自点头,甚至心中希望匈奴参战,这对于鲜卑来说,是一个提升地位的好机会,两人也都知道大晋内部对胡人的看法,如果能在此战当中立下功勋,就可以摆脱总是被歧视的尴尬地位。
“大王,不知道小妹最近过的如何。”段勿尘比慕容翰实在的多,能够以一部首领来到蓟城,可见直率。
“还算不错,本王对几个夫人都算是尊重。”司马季一愣,才想起来对方是自己的大舅子,慢吞吞的回答道,“她们都算是适应蓟城的环境,本王会善待她们。”
“大王勿怪,小妹如果有什么不知礼数的地方,尽可以教训。”段勿尘一开口司马季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对方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段嫣对段氏鲜卑的价值,仅限于她是燕王夫人。
司马季必须承认,这种感觉还算不错,这才是男人的天堂,前提是要出身好。那像是杨馨的兄弟,一天天就知道要官。
盯着洛阳的何止是司马颙和司马颖,他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消息么,对司马冏越来越不受待见,司马季只能心中摇头,大环境把齐王弄的里外不是人。所谓的不满之处,很多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散步出来的,说不定就有司马颖和司马颙的功劳。
司马冏一些被指责的地方明显站不住脚,可谁让他在洛阳呢,别人都在拆台,他一个裱糊匠又能做出来什么功绩?送别段勿尘和慕容翰离开,司马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这一次要是打起来了,就会正式进入不到最后一个藩王没力气就不停的阶段。
讨伐司马伦只能算时热身,甚至还可以证明宗室团结匡扶社稷,这次要是在打起来,可就是淘汰赛了,最终只能活下来一个胜利者,司马季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幽州船队将军粮源源不断运到运河南岸,在密信当中司马季也让石超尊重张宾,不要做出来不和的事情,不能让一点错误出现,尤其提醒了河间王手下的张方,绝不是等闲之辈,忠诚谋略都足够,而且是一个残忍的将军,让两人小心戒备。
张方此人可以说在八王之乱当中,支撑了司马颙大军的半壁江山,而且十分忠诚,所缺乏的地方就是做人的底线太低了。司马颙也是最后坚持不住,设计杀了张方指望司马越能够放过他,但最后还是没有避免被清算。
参与八王之乱的藩王,除了称帝的司马伦,里面最为野心勃勃的就是河间王司马颙。司马颖开始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大的野心,而且他本身就是容易被谋臣影响到的人。没有一心要执掌天下的意思,齐王专权但很多措施也确实是在尽力让天下恢复平静,只有司马颙一直不改目标,就是奔着夺权去的。
司马季很倒霉,他的幽州正好和对方挨着,两人之间早晚有一战,这是躲不过去的。而且两人对此有心知肚明,都在默默地准备开战。
“殿下,出现了一件案子。”就在送走两个大舅子一个月之后,罗永有些为难的出现在了燕王府,呈上来一份涉及到了军中的案件。
“军中士卒回乡看望妻子,发现妻子通奸?”司马季看了半天,对着罗永问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可有证据?”
“捉奸成双,是广宁郡的案子,还是按照老规矩办理么?”罗永看着燕王的样子请示道,“如果不是涉及到军中士卒,臣下绝对不会让殿下知道这种小事。”
“确实啊,涉及到军中应该上报。”司马季抿着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吩咐道,“现在局势混乱,幽州的安危是大军撑着的,要是军中士卒在外卖命,家中女眷这样,谁还有心思打仗?为本王效力就是这种结果?谁还会替本王拼命?”
“殿下的意思是杀一儆百?臣下知道了。”罗永说罢就要离开,却被司马季叫住了道,“两人一同斩首,本家亲属当中适龄者,三年徭役,没有法令现在就给本王写一章。”
司马季本想要网开一面只杀男人,后来一想到男女平等的原则,还是决定两人都杀。这也给他提了一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