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和本王离开京师?”司马季当着这些禁军的面,脖子一转对着司马宣华两姐妹问道。
“宣华愿意和叔王离开京师,绝不会嫁给孙会。”司马宣华牵着小妹的手斩钉截铁道。
“你们?看见了?以孙氏的出身,公主会下嫁给孙氏?”司马季挂上一丝冷笑道,“是你们自己放下武器,还是本王斩了你们?自己束手就擒还有活路,顽抗到底马上就死。”
四面围上来的燕王部下纷纷长刀出鞘,这是一个很好选择的事情,十几名禁军士卒扔掉武器束手就擒,就像是司马季说的那样,配合一下说不定还能活,现在顽抗马上会死。
司马季拂袖而去,进入驻地的深入边走边喊道,“天子大婚,礼品留下算是本王的敬意,现在全军上马,返回幽州。”
“燕王殿下,你这是要造反么?”一名被绑起来的禁军士卒挣扎着喊道,“为了区区两个宗室女子,就敢藐视天子威严?”
司马宣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从身边的晋卫腰间拔出长刀,在所有人大惊失色的目光当中,狠狠刺入了说话的士卒胸口,面带狰狞的喊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皇族的事情指手画脚?”
骤然爆发出来的狠厉,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但司马宣华仍然面带愤愤之色,她不在乎以后怎么样,反正现在她要离开洛阳,要是自己活的不好,天下乱不乱又能怎么样?
“干得好,这才是我司马氏的女子。这才是贾后的女儿。”做完这一切的司马宣华正好回头,与司马季两人四目相对,就听到了司马季的喝彩。
“你们想要活命,最好是闭嘴,等着城中的人发现事情不对,出来寻找。”司马季站着说话不腰疼,话锋一转下令道,“全军开拔北返,敢阻拦者,不管是谁,谁派来的,杀无赦。”
“领燕王令!”所有晋卫齐声高喝,纷纷脱下身上的胡服,露出里面的贴身胸甲。战马被驱赶回来,整个驻地一副乱糟糟的样子,这个时候如果城中有人发现不对,派禁军出城寻找,那么现在将是司马季最脆弱的时刻。
可惜没有,司马季一把扯掉身上的朝服,像是扔垃圾一样扔在营帐当中的礼品上,同时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这封信是给整个赵王一党成员看的,信中随意胡诌了几个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其中说明了孙秀的出身不能和皇族结亲,以及孙秀没收石崇财产当中属于燕王的一份。
或者固然也是实情,但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在心中这么说,当然是为了祸水东引。孙秀要是一时激动觉得受到了羞辱,完全可以在京师大开杀戒,抓捕虚无缥缈的燕王一党。
司马季拍屁股走人又杀不到自己的头上,至于洛阳的士族子弟,爱死多少就死多少,管他什么事情?其中好人寥寥无几,多杀一些都是做善事。
时间不长,整个驻地的面貌已经焕然一新,司马季换上了一身劲装,全身上下套上了一身板甲,站在马车上看着集结完毕的三千多骑兵,最前方的是一身黑袍的晋卫,每个人都身背巨弓,胸前一片胸甲,虽人多势众却纹丝不动,等着司马季的号令。
其余三千兵马,虽然穿着各异,却也显出一股凶悍之气,除了若有若无的战马抽鼻,算的上是一片的肃穆,至于司马宣华姐妹,则站在战车上司马季之后。
“本王决意北返,众将士听令,阻拦者杀无赦,此战本王希望你们,如磐石一般坚定,战斗如同烈火般不息,把阻拦之敌,一个一个的碾碎。”司马季加开挂在战车上的背囊,当着所有人面狠狠喝了一口,扯着脖子喊道,“愿意跟随本王者,请随意。”
“愿和燕王同生共死!殿下,请!”三千骑兵打开羊皮酒囊狠狠灌了一口,杀音震天,惊起飞鸟飞起,牢牢抓住战车的海东青发出鹰鸣,似乎也在迎合着。
“姐姐!”司马彦女在背后抓着司马宣华的衣角,有些害怕的道,“我们怎么办?”
“没事!”把小妹楼入怀中,司马宣华轻声安慰着,男人本来就应该这样,不是么?
三千骑兵走出驻地一去不还,看向洛阳的方向,两位公主神色复杂,但最终目光变为坚定,人生总要在选择当中前进,她们到了今天才明白这个道理。
“叔王,洛阳禁军足有十几万,你只有三千多骑兵,这如何是好?”司马宣华有些担忧的开口道,“一旦孙秀派人追来,宣华害怕叔王寡不敌众。”
“洛阳虽又十几万禁军,但这些并非都是骑兵。除了一定要留下保卫京师的兵力,步兵追不上,骑兵追击本王并不惧怕。”司马季面色不变的安慰道,“再者孙秀发觉之后,请示司马伦,司马伦本人优柔寡断还需要时间考虑,赵王世子和孙秀的关系并不好,这些都是不确定的因素,不能说帮上大忙,至少能拖延一些时间。”
司马季这边连夜出发离开,传到孙秀耳中的时候,已经到了城门关闭的时候,司马宣华、司马彦女两位公主没有回到皇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