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将军,不要这么看着本王,水师不怎么上岸,你不了解他们的风格也正常,扶南王国的百姓比你了解的多,他们深受扶南王国百姓的爱戴。”司马季掏出腰间的大马士革钢刀,准备实践一下节俭对最后一点鸡肉发起进攻,懒洋洋的道,“毕竟本王的水师也是有操守的,不抢穷人。”
至于为何让水师上岸进入内河,这就要从一战时期出现的一种名为列车炮的武器解释了,谁让邺城是北方水利枢纽呢,这不能怪他会联想,所谓运河是利用原有的河流,真重开新河道的地方少之又少,邯郸之前就有四条河流的原有水道被接上。
“燕王,抓了一个鬼鬼祟祟的文士,想要靠近又不敢,被女真猎人抓了。”曹乾大步流星的从帐外走进来,面带疑惑的看着幽州突骑的虎威将军刘衡,似乎在奇怪对方怎么在这。
“带进来,荒郊野外怎么会出现一介文士?”司马季轻飘飘的下令,他可是对我大晋的民间治安深有了解,一个人在野外出现,这和不想活了差不多。
曹乾点头反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带着这个穿着干净的文士进来,这个白面文士明显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这一点司马季从对方的双手就能看出来。
文士刚抬头看向司马季就被吓了一跳,对方正拿着带花纹的小刀冲着自己比比划划,不由得颤巍巍的开口道,“燕王,两国相征不斩来使。”
“本王今天心情不错,没有想杀人找乐子的意思。”司马季眉毛一挑露出一口白牙道,“是河间王派你来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对了,他到哪里了?还有多长时间碰上?”
“河间王大军三十万已经到了邯郸以北,军容浩大,旌旗遮天,燕王非河间王之敌,不如早日认错,还能守护一方百姓安宁。”被司马季点出来,文士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做说客的,这算是两军交战之前的一番常规操作,我大晋礼仪之邦,就喜欢玩这套先礼后兵。
“守护一方百姓,本王不是一直在做么?还用得到河间王提醒本王?本王出征从未有败绩,深受幽州百姓的爱戴,振臂一呼便聚兵十万,你的主公做得到?”司马季噗嗤一笑,随后笑容渐渐消失咬着牙道,“本王屠城,本王杀降,本王从来不把人命当回事,但那又怎么样,本王镇守边关百姓安居乐业。升斗小民以郡为国,能天知道当今天子姓什么就不错了,荒郊野外未尝没有百姓不知道当今天下的国号是晋。”
“本王杀人遍野,从极北的大鲜卑山到占州的海边,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又如何?谁能把本王怎么样?这一点就算你的主公都知道,你今天来此也可能被本王千刀万剐激励士气,你的主公心里就没准备么?不还是让你来了。”司马季终于把手中的鸡骨剃干净,挂着冷淡的笑容往嘴里送,双眸之间寒光乍现。
这一道目光是来使这辈子见到的最为凶恶的目光,只是对视一眼就令人闻风丧胆,不由得的移开头轻声道,“士可杀不可辱……”
嗯哼!司马季清了清嗓子,整个军帐的温度一下子就像是降低了许多,空气凝重,落针可闻,随后司马季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面带嘲讽道,“本王说了今天饶你不死,你发什么抖啊?算了,回去吧,别一会吓死在本王的大营当中,本王虽然喜欢杀人,但不是本王杀的人,却不背锅的,来人,送他回去。本王在告诉你一件事,天子已经把河间王的封国和八公之位的太尉收回去了,你回去告诉他。”
“燕王,邯郸据此不足七十里,河间王竟然已经到了那。”等到文士离开之后,刘珩开口道,“如若明日,两支大军迎面朝着对方行军。”
“正常行军的话,两个时辰就会碰上。”司马季擦拭着大马士革钢刀,看着眼前被剃成骨架的野鸡,忽然狠狠地把刀插在桌案上,“决战就在明日,听闻女真跋山涉水如履平地,所部坚毅,让李山首先出营,为本王列阵争取时间。”
“让你去埋伏运河上的船队,你们丢下了两千多士卒的尸体,就这么回来向本王复命?太原王氏的俊才?本王随便找一个人都不会比你败的更惨。”邺城大军军营当中,司马颙的咆哮能传出很远,把王卓贬损的一钱不值,好半天才顺过气来道,“许你戴罪立功,如若再次战败,必然严惩。”
三月二十三,当天偏北风,天气晴朗,天色刚刚亮起,行军当中的邺城大军便遭到了一直身穿双甲的骑兵袭击,这支看起来十分精锐的骑兵人数过万,但是却没有过多的展开杀戮,而是一击之后立刻远遁,给邺城大军造成的损失不过百余人。
“士卒禀报,这些骑兵外穿披甲,内穿锁子甲,头顶皮帽,应该是司马季手中的女真骑兵,女真骑兵由燕王府护卫当中的佼佼者指挥,这些护卫全部精通女真话。”
不足二十里的北方,一支人数超过十万的大军正在列阵,两万幽州突骑在大阵右侧,一万女真骑兵在大阵左侧,当中超过六万的幽州步卒还在各营将校的指挥下缓缓列阵。
“巨盾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