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寂静的漳水当中因为月色反光显得有些明亮,但是仔细看会发现漳水远远不像是表面上这么平静,十几根麦秆露出水面,竟然在逆流而上,看起来颇为诡异。
直到到了一处弯曲之处,脱离了金明门的视线,十几名水师士卒才脱水而出,打着哆嗦吐掉了口中的麦秆,把手锯扔到地上,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骂道,“别让我看到那个在城头上撒尿的混蛋,不然一定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做夜壶。”
“让他们在安稳几天,到时候把木桩全部锯掉,上游水被截流,就是他们的死期。”领头的伍长搓着手哈了一口气,总算是减轻了一下身上的寒意。
他们是如何在金明门士卒眼皮底下做事,其实也不难,司马季在上游扔了一艘破渔船,正好被金明门的木桩拦住,一眼就能看到的破船,城头的士卒根本没当一回事。至于为何听不到水下的动静,因为水隔音,些许出现的锯末是不会引人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