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们的出身吧,别的话就少说,你们要是出身百姓,此次谋反大罪,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本王已经够对你们手下留情了。”司马季满意的看着这些低头的官员,说出了一句大实话,这些人要不是出身高,绝对避免不了龙雀营的一刀。
司马季还是看在财富和名望的面子上,手下留情让这些官员活着,因为这些官员是真正的中坚力量,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三代为官,不少父祖辈或者宗族,不是什么一州刺史,就是中书监、尚书台的大员。
不像是后世某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小布尔乔亚,真以为自己读了两天书,有个两套房子,有些存款,就脱离了泥腿子的范畴,真以为自己就不是无产阶级了。以我大晋的标准来看,石崇都是出身很低的存在,我大汉大将军何进也经常被士族笑话。
后世自称寒门子弟,中产阶级的人,有资格这么自称?连在一个县称王称霸的豪强都够不上,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寒门,司马季连士族出身的人都可以成百上千的杀,他要是在把心理底线放低,随时可以让麾下对百姓阶层十万十万的杀。
司马季也不是非要把百姓提高到多么重要的地位,尤其是继位燕王之后,更是从来没这么说过,燕王只是想把士族的地位贬低到和百姓一样。不是百姓和士族平等,而是让士族和百姓平等,好让他随时能够割韭菜。
这些在场千恩万谢的官员以为自己侥幸生还,实际上等到司马季觉得有时间了,他们还是在劫难逃,这才不过是中场休息时间而已。
大手一挥让宫中宫娥上菜,司马季就喜欢边吃边聊,反正是司马颙留下的财富,他奢侈一点丝毫不心疼,直到这个时候,王韶仪才姗姗来迟。
吃压惊饭的官员看不到燕王动筷子,他们哪敢先吃?可司马季也有自己的考虑,等着尝菜的侍女上来,只有天才知道某个有时候像是个人的藩王,心里到底有多怕死。
“此事已过,本王既往不咎,干”司马季接过从王韶仪手上拿来的杯子,开口表示燕王还是原谅了这些犯了大错的官员,这番话也算是为涉及数州的司马颙一党追缴翻篇了。
“夫君,看来事情已经过去了。”王韶仪神色轻松,她还真以为今天司马季哪里不高兴,直接又把怒气发到这些官员身上,索性没有。
“嗯过去了!”司马季不置可否的道,这事怎么可能会过去。这么大的一个等于世袭的阶层,王朝怎么可能会长久。东汉到唐朝的朝代稳定性能和宋明清相提并论么?除了一个还没建国就开始内战的元朝,两相对比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现在的问题就是士族自认是统治阶级的一员,可司马季认为士族同样是被统治阶级的一部分,士族占有的财富越多,农民起义的爆发就来得越早。晋朝才建立多少年,就爆发了如此多的起义,不管是北方还是南方都已经出现了反抗。
只不过这些反抗胡人占得比重大,但绝对不是晋人就不反抗,随便拉出来一支胡人的队伍,晋人都会超过一半,哪怕是之后的刘渊石勒,考虑到五部匈奴本身的户籍数量,动辄上十万的大军都是胡人自己么,那肯定不可能。
燕王不能砍了自己的脑袋取悦百姓,这就只能对这些中间商下手了,我大晋让你们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今天就是你们回报朝廷的时候,最好的回报莫过于死。
现在司马季决定暂时收起屠刀,和士族和睦相处一段时间,表明自己仍然和士族一样,大家只是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杀了一批冥顽不灵者,在互相交流一番就完事了,以后士族仍然是我大晋的国之栋梁,咱们还是一起欺压老百姓。
“邺城百姓再有对官员不尊重者,立刻逮捕流放高句丽。”统治阶级内部和解之后,司马季迅速就下达了反攻倒算的命令,来了一手还乡团操作。百姓是不是有罪其实不重要,对士族示好也不需要这么干,重要的是高句丽是真缺人。
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听人说起当地的气候,司马季敢断定那地方是不会有人去的。以自然迁徙不强制的手段等待,最多只能扩张到辽东。除非中原已经挤得没地方了,人口才会考虑向北迁徙,但人数都远不如跑到南方的多。
流放的官员加上家属仆从,对高句丽之地的填充远远不够,最终还是要百姓去填坑。但是用命令让百姓去天寒地冻的受苦,百姓就会流露出来不满。
司马季这么尊重百姓的藩王,一直都是和劳苦大众站在一起的,怎么可能这么做。苦思冥想之下有了办法,把百姓也打成罪犯不就行了么。于是燕王召过来两个心腹,提出关于肃清反晋分子扩大化的主意。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高句丽旧地还很空旷,必须有百姓生存才行。本王明白的告诉你们,为了我大晋必须要有一部分百姓做出牺牲,如果兖、冀的百姓不牺牲,那就牺牲幽州百姓,你们都是幽州人,自己看着办。”司马季双手一摊道,“本王是无所谓的,谁去都行。”
燕王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