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文轻武在晋朝也是存在的,虽说这个年代文武还没分家,没有宋朝之后武将就是比文官低级鸿沟,但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趋势,这一点不用司马季亲自开口,只要是投军的人都一清二楚,而且越是底层士卒体会的越深,真正的高级将领反而还没有多大问题。
整个幽州全体将士都知道,他们这个燕王是喜好法家的,最大的爱好就是立法令,甚至连山川河流,砍伐树木,保护动物都要管。最为无厘头的就是发现捕杀娃娃鱼要徭役三天,美其名曰万物平等,谁都不知道那种长相奇特的鱼哪里值得保护。
甚至就在他们到达之后寻找水源,还接到了跟着司马季身边的一万步卒的提醒,干净的水源在什么地方,娃娃鱼在哪哪里的水就干净,燕王说这种鱼对水质要求极高,它们生存的地方水源肯定没有问题。
整个幽州都知道,燕王一旦立法令这种事情几乎就成了定局,现在他要以立法保护投军者的地位,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话一出口,全体将士的求战之心更加旺盛,听闻幽州将校说起这件事,其他州郡被收拢的将士也明白,这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们并非是为了本王作战,而是为了这个天下重新恢复安定,本王也只是燕王,不是天子,本王和司马颖的战斗,和天子无关。”司马季缓缓抽出手中的佩剑,上面的度量衡清晰可见,“任何事情都有一个界限,所谓法度,就是一种法律准则。本王的话就如同上面的刻度一样清晰可见,你们是否信任本王?”
“信!”一声整齐的大吼在大营之内响起,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表明了某种决心。
“好,此战的意义将决定未来数百年的秩序,以后的大晋,只有天子和百姓,没有任何一群人可以生下来就打着天子的名义盘剥百姓。”司马季摸着剑上面的刻度,毫不掩饰的道,“说实话,本王从起兵之后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自从汉末以来各地高门聚众山林,不服法度的事情,此战之后将会消失,不单是为了你们的生活,也是为了整个天下百姓的生活。全军将士,可敢一战?”
“战、战、战!”整个气氛已经被司马季煽动到了顶点,全军将校纷纷拔剑插在地上,表明自己参战的决心,从众心理已经出现,现在谁敢说一句露怯的话,都会遭到全体将士的怒斥,甚至会被明正典刑。
“现在就是本王反扑的时候了,要将对面四十万大军迎头痛击,你们可愿意奋战到底。”司马季自然也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这股战意,现在他明白了为何第三帝国的某位元首总喜欢公开演讲,这种煽动力真不是一个行政命令就能代替的。
他一张嘴就要消灭四十万敌军,而被裹挟出来的气氛笼罩的两千多名将校,不但没觉得一点不对,反而高声喝彩,一副本应如此的样子,比喊口号的燕王都要有信心。
这种信心自然也不是毫无理由,要说最担心的时候,应该是刚刚起兵离开幽州的时候,那个时候整个天下的局势,是司马颖、司马颙对阵司马季和司马乂,后方对方又加入了司马虓,司马季这边一直都是处在劣势,而就是在这种劣势之下,他们首战就干掉了整个并州的兵马,随后又干掉了兵强马壮的邺城大军,在日前攻破许昌之后,眼前的敌人就只剩下了司马颖一个人形单影只。
一路行来势如破竹,一个个敌人现在已经灰飞烟灭,每一战被消灭的敌人都以十万计算,投降的降兵已经成了自己的同袍,这就让这支正在急剧膨胀的大军,有了一种老子天下无敌的感觉,对手不过如此。
对着全体动员完毕,司马季便开始召回高级将领议事,毕竟真正的部署不能这么宣而广之的说出去,需要知道的人并不多,三个大舅子一个岳父和他弟弟,加上一个刚刚到来的心腹,就是慕容翰、段勿尘、宇文逊延和慕容廆、慕容运。
现在整支大军的成分也很明显,晋卫重骑不在、幽州突骑不在、女真骑兵不在、这是头一次司马季从幽州出来身边连一支骑兵都没有,那就只能指望这些草原上的控弦之士了。虽然不能和他的本部骑兵相提并论,可好歹数量足够。
“拓跋氏的兵马虽然在河套作战,但本王还是要说明,本王一旦击败司马颖,控制洛阳,便让天子下诏,正式册封你们四部鲜卑的首领为王,并且明确你们的身份,建立藩镇掌控塞外,你们到时候便可以秉承大义,划分牧场。”给全军打完鸡血之后,司马季便开始把黑手伸向了自己的岳父大舅子,满是义正词严。
人家是干嘛来的?还不是对封王的条件心动了?他司马季为何能够娶这些鲜卑首领的女儿、小妹,难道是他帅得惨绝人寰?还是胸有韬略,充满了内在美?他要是一个普通的晋人,每天下地干活饥一顿饱一顿,他们这些一部首领能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他?
后世女人出嫁到日韩的很多,怎么没几个嫁老挝缅甸柬埔寨的?司马季能够成功联姻,跟他有多大的才能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能够娶这么多一部首领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