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钱就会变强,司马季现在才觉得这句话是如此的有道理。从现在一个帝国的角度来讲,不交税的百姓对司马季而言,还真就是一分不值。学企鹅对每个人手一点钱,总比学养猪场要钱又要命风险小得多。
尤其是现在整个天下都在掌控当中,更要注意吃相。企鹅风评扭转,可养猪场竭泽而渔有莫大的关系,这件事在司马季看来,值得学习的地方就是,燕王不需要证明自己多么高尚,他只要比最不要脸的稍微强一些就可以。
人口户籍分布不均,导致人头税十分不公平,类似河北州郡应该是税赋的大头,可河北州郡又是士族高门聚集的地方,谁都不愿意多交税。现在就好多了,被战乱消灭了大半,剩下的士族高门,从王衍等人的表现来看,已经变得很听话。
人就是这样,好好和他商量的时候,人家不把你当回事,真到刀架脖子上才能恢复理智。
这次在太庙的辩论,司马季宣布流放相关国子学和太学的学子之后,燕王府又进入到了高朋满座的状态当中,前来说清的说客络绎不绝。
燕王表示我也不想这么做,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不能通融,归根究底一句话,还是那句只要你充钱本王就能带你变强,只要付出合适的代价,司马季也可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什么执法公正,那都糊弄糊弄下面老百姓的,咱们统治阶级,完全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后世刑罚当中还有一条认罪表现决定态度,这个认罪表现其实很大程度上,就是赔偿问题,这一点新颁布的大晋律当中,已经明确写明,律法已经定下,自然就有活动的渠道。
所以在大晋律颁布的第二天,法家代言人的燕王,就开始亲自让罪犯知道,你们怎么才能减刑,毕竟这个年代没有一个理想国家的基础,后世其实也做不到。某种情况来说司马季费心尽力扶持了法家上位,直接就开始破坏法治说不过去。可要像是战国法家这么死板,下场就是秦朝那样的崩盘,这是司马季要避免的情况。
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残存的士族高门知道,本王并非要把你们弄的一分不值,在法家当道的帝国当中,你们仍然可以生存下去,虽然没有以前这么风光自在,可也不过是生存难度高一点而已。
“这些阿堵物实在是污染了本王的眼睛,相信太尉应该是最明白这种烦恼的。本王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只有打仗的时候才会想起来金钱有用。”司马季接待了阿堵物的创世人太尉王衍,一只手拿着王衍送来的犀首,这玩意很眼熟啊?似乎是从前他送给王衍的礼物,数年过去,王衍又把他送了回来。
“燕王高风亮节,区区俗物自然是不入法眼啊,就连臣也不能和燕王相比。”王衍带着谦卑的笑容,对司马季的调侃也没有放在心上,“臣其实也是不愿意来的,只是受人之托,请求燕王网开一面,毕竟不少国子学的学子,也是亲友的朋友子弟,要是能够免于处罚,大家都会感念燕王的恩德。”
“原来本王身上竟然还有一种叫做恩德的东西,太尉不说,本王枉三十有二,竟然以前一点都没发现。”司马季懒洋洋的自嘲了一句,最终点头道,“不过太尉既然亲自说情,本王总要给太尉一分薄面,虽说今时今日本王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一**政尽在我手,本王想杀谁就杀谁,可毕竟在太庙,太尉也算是帮了本王一个忙,宗室也必须要对太尉的出言表达一下感谢,所以小惩大诫,花钱赎人吧。至于拿不出钱的学子,还是一样流放沈州。如同法家学子所说,国子学太学学子,确实缺少面对大方大浪的环境。还有大晋律当中的地税实行办法要推广全国,七十万大军已经枕戈待旦,不服者全部族灭,这也是整个宗室的意思,说到这?要不要看一下圣旨?”
“不用不用,换成租聘契约我们琅琊王氏一定支持。燕王已经说明百年租契,到期了可以续约,这和在私人手中是一样的。”王衍赶忙点头,豫州士族十室九空的下场他们已经见到了,正是见到了许昌之战豫州士族的下场,在司马季大兵压境的时候,才会果断选择开城投降,当时都投降了,现在何苦找不自在?
“当时早就这么想,还用到了今天么?”司马季猫哭耗子的叹口气,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说本王也逼不得已,“本王吃软不吃硬,早低头,也不用像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太尉回去吧,本王会把大名单上的学子放在流放最后一批,到时候你通知他们暂时躲一阵,届时发布特赦,这些人都在第一批名单当中,流放的学子这么多,没人会注意到其中疑点的。”
看着面露喜色的王衍,司马季面带冷笑的补充了一句道,“此间的鬼蜮伎俩,本王是知之甚详,乃是其中的行家,所以同样的招数对本王而言,根本没用。”
“燕王网开一面,我等岂敢对燕王有小视之心?”王衍千恩万谢的保证道,“天下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燕王的法眼,我们这些人更是不敢有一点怀疑。”
王衍这么说,几乎就是代表士族高门低头了,求司马季别一步一步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