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忘了这件事。
司马冰这个广阳王的封号,上面的广阳仅仅就是字面意思,广阳那块地并不是他的封地。
现在长沙王和齐王一脉是不是还有仇恨他并不清楚,但他这个燕王在,两脉表面上还说得过去,不敢有所造次。
“广阳王为国建功的心情,本王可以理解,既然说到这,本王也就不藏着掖着。阻挡本昂的并非是当地的土人多能打,土人的战力本王已经从前在林邑身上见识过了。赤膊上阵倒是很勇敢。”司马季正襟危坐道,“南征即是为了我们宗室的封地,也是为了百姓能有一块土地耕种,然而我中原士卒去江南都水土不服,此战一定要有助力。”
“就如同叔王以鲜卑兵马为先导。”齐王司马超拍手称快道,话音刚落梁王司马喜便清了清嗓子,提醒司马超慎言。虽然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可毕竟传出去不好。
“要这么说没错,大概就是这样。本王便选全国兵马精锐,挑选出来了五万步卒,两万水师,但是这么大一块土地,还有这么多岛屿,说实话本王每天上一个岛,可能到死都无法全部上完。水陆大军七万和这些岛屿的数量相比,并非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但这也是本王所能做到的极限。”司马季叹了一口气道,“所征中原兵马都是身健体壮者,给了相对于一般兵马双倍的地位和待遇,在多征召也不行了。毕竟天下安定也不过三年,也只能做到这么多。”
东印度群岛后世印尼自己都没有确切的数量,不过大概不到两万,司马季说自己一天上一个,上到死都上不完完全是大实话。
“所以,自然要能够适应当地气候的士卒作为辅助,本王这几年对宁州夷帅多有封赏,时不时就找见一个夷帅来京师,就是在为此做准备。广州扬州境内的蛮王部族,被颁发官印也是这个道理。只有他们愿意为我们效劳,才能最大的减少损失。”司马季看着一众藩王道,“现在准备已经三年有余,本王也觉得可以开启南征,不过在这之前,要传旨让这些夷帅、蛮王进京,你们到时候不要乱说话。”
“燕王放心,我等知道轻重!”诸王都纷纷点头,今天他们正式从司马季的嘴里听到了南征的进程,自然是心情舒畅,表示这都是我大晋的子民,兼容并蓄都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就等着宁州夷帅入京吧!”司马季打着哈欠,这些宗室会意纷纷开口告辞。
第二天一早,司马季便进入皇宫拜见天子,顺便看望还在产后恢复的中宫皇后。
“妾自己独坐深宫,燕王倒是好兴致,直接回了蓟城。”羊献容一副病娇之色道,“明明昨日就已经到了京师,今天才过来。”
“本王难道就不避嫌了么?难道让我出去嚷嚷太子是我儿子?”司马季一脸的苦笑,柔声道,“这事你知我知,不可有第三个人知道。”
“整个皇宫上万宫娥都被你换了,谁敢多嘴?你个骗子。一直在骗我。”羊献容脸上闪过一丝羞色咬着银牙道。她直到两人行房的时候,才知道当天在泰山什么都没发生,当然这也就是嘟哝嘟哝,转而询问道,“每次入宫都说来找天子请旨,这次呢?”
“请天子下旨,召宁州夷帅,荆、扬的蛮王入京,还有西北羌人的首领。”司马季一开口,羊献容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燕王真是日理万机,为我大晋劳心劳力。”
“在劳心劳力,便宜的也是你儿子。”司马季说到这顿了一下道,“辛苦了。”
“还算有良心,知道献容的牺牲。这要传出去,妾就没法做人了。”羊献容很是受用的道,“你离开之后,我就让戴方去把玉玺拿过来,把圣旨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