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越货还用我教你么?以前没跟着拓跋氏出去劫掠过?”慕容翰瞟了对方一眼,这种事也算是问题?草原长期就是互相攻杀,还是燕王划分了地盘之后才稳定了一段时间,但还没有久远到忘记怎么劫掠。
大军依令检出千余名手工匠人,以及三万多人的年轻女子,归于一处,附近数万男丁尽数被杀。在接下的两天里,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这里土地为之一赤。
慕容翰眼皮不眨一下南下不断挥动屠刀,一列列的队伍护送者挑选出来的女子和匠人,原路返回送达晋军驻扎的营地,反过来扎营办教育的司马季,同样对南进兵马的暴行置若罔闻,燕王从来都不找借口,一个自我评价这么真实的人,绝对不搞虚头巴脑那套。
他都不会对这些被绳子,像是羊肉串一样一串串押送过来的俘虏报以丝毫的同情。他说什么?难道说,都是这个时代逼迫自己挥动屠刀?可这也不是大晋的疆域内啊。
一些文学作品当中,杀人之后还要貌似忏悔的演上一段逼不得已。一副我都是自卫,为了我的民族才不得已挥动屠刀,没人逼迫司马季。在他眼里只有值得不值得,值得就做,不值得就不做,燕王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收了波斯帝国的钱,就要做事。
“让波斯人找点铁匠过来,本王给你们举行一场集体成亲,从掠夺的金器当中挑选一部分融掉,给你们做一个指环,作为成亲的礼物。不过有言在先,本王有个癖好,虽然喜欢杀人但不喜欢对女人动粗,成亲之后这些女人都是你们的配偶,回到大晋之后你们想要做正就做正,想要做妾就做妾,但不能不管不问。”
刚制造一场杀戮的燕王,决定把恶事当成喜事办,这怎么就不可以?血是红色的,喜事也是红色的,没听说过自由之花需要鲜血浇灌么。
“谢燕王赏赐?”在场的将士纷纷下跪,作为一个正值盛年的壮年,他们一路上被严加看管,都不知道多少次自己偷偷解决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怎么能不感谢。
“一听声音本王就知道等待许久了。本王答应你们,不论是接下来的战争当中你们能否活下来,本王都会抚养你们的妻妾子嗣,不用担心,本王没有钱。”说完话司马季脸上有些紧绷,差点说错话咬到舌头。
这件事谈不上什么高尚不高尚,人之本能而已。至于这些阿拉伯女人,是不是对晋军将士的口味,这就不是司马季能干预的事情了。条件有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口肉吃就不错了,还挑上了?没看燕王都不挑食么?
慕容翰在回信当中提及,到达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半岛,这让司马季绞尽脑汁判断自己的兵马到了哪里,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应该是到了卡塔尔周边,毕竟卡塔尔不算多大的半岛,都让他一时想不起来。
确信了慕容翰到达的位置,司马季觉得扫荡阿拉伯人的时间还早着呢。就算是在波斯人占据优势的年代,阿拉伯人也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北方的阿拉伯人是游牧的,因为北方靠近波斯的好地方都被波斯人占据,而南方的阿拉伯人其实是定居的。位置大概是后世阿曼、也门的位置,慕容翰继续南下的话,就会到达那里。
“是不是要收收手呢?”司马季陷入了犹豫当中,他有一个铲平和平教的机会近在眼前,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更进一步的打算,这东西还是顺其自然发生比较好。中原天子总是敲打宗教那是特例,其他文明本身宗教土壤就浓厚,宗教自然会源源不断的出现。
这种土壤他都没有办法,把矛头对准某一个民族完全是舍本逐末。环境是司马季最大的敌人,所以他对西伯利亚只能顺其自然,对着青藏高原只能笼络慕容吐谷浑和羌人。
慕容翰前方挥动屠刀,司马季在后方大操大办,没事还召集学生来一场纸上谈兵,设想一下换做是他们这些晋朝正规军怎么打。
“古人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周荣指着地图开口道,“慕容翰将军此次南进”
“周荣你如果要是这么用兵的话,以后可能发现有限。”司马季微微摇头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那是在说打内战。比如晋灭吴就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们之间只有中原和江东的区别,有着同样的意识,写着同样的文字,而外战的话,这是不成立的,天时地利远远超过人和的因素。”
“拿这次慕容翰进军来说,我们对阿拉伯人怎么人和?如果你指的是我大军自己人和,也说不过去,那是一支军队最为基本的要求。和如果你想要争取敌人的民心,请告诉本王怎么人和?”司马季双手一摊满脸的无奈,读兵书是不是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要是照搬书本那不是赵括么?不如赵括,赵括情有可原,人家的对手可是白起。白起可是把中原各国走了一个遍。
有些中原的理论,在整个世界来说是不通用的,活在整个现实的世界当中,每天都要不断的学习,就如同中原文化占据不了草原,中原人去了草原也要放牧,自然会对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