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当这是罗马帝国的四藩,本身和罗马军团不能相提并论!”司马季对着探马大声命令,虽然现在晋军并没有被新出现的陌生武装力量影响到,但该提醒要提醒。
前方,成千上万的的日耳曼人正顺着穿过罗马军团严密的空袭,朝着晋军蜂拥而来。
不等短兵相接,一波密集如雨的箭矢便已经向着日耳曼勇士当头飞落,顶在前方的龙雀营统领周荣一声令下,身后的晋军弓箭手抬手射箭,这波密集的箭雨离弦而出,数轮箭雨过后,便造成了近千日耳曼人的伤亡,顶着箭簇临头的日耳曼人,快步突进,很快便已经杀到了阵前。
日耳曼人作为罗马帝国北疆的部族,自然和埃及人毫无瓜葛。其实就如同司马季带着鲜卑人去南征一样,既然来了就没有在此地作乱之心。
对埃及十字军而言,本就对埃及并不了解的日耳曼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手下留情的举动,霎那间,兵器撞击声、剑盾格挡声、刀剑入肉的噗噗声,惨叫声、哀嚎声、怒吼声、咒骂声便交织成了一片,杀气冲天的战场,两支本不应该有所交集的武装开始了殊死搏杀,
从本质上来说双方都不算事训练有素,埃及十字军之前不过就是平民,日耳曼人更是没有一点所有所谓的纪律性,从战斗素养来说完全是一场菜鸡互啄,不过从战斗热情上来看,又非常令人侧目,于是战斗便迅速进入了白热化!
不过司马季也承认,日耳曼人手中的兵器看起来更加震撼一些,而十字军手中的罗马武器,其实并不合适,因为罗马军团那种长矛配短剑的打法,需要长期的演练。普通人拿着罗马短板严重的武器,只会东施效颦。
伽列里乌斯反手让日耳曼人顶在了罗马军团的前面,其实这就和司马季让埃及人做肉盾的举动差不多,这让司马季心中非常不舒服,这个罗马凯撒是不是太无耻了一点。在今天之前,他还认为这个天下只有自己才会这么做。
“燕王传令,我军后退,让罗马军团远离河岸。”探马来到龙雀营传令,告知周荣司马季的想法,这要是换成一般的军队,大军站前后退,基本上就是淝水之战的结果。
但是司马季相信自己征召的兵马,不同于古代任何一支军队,他就敢在战前做出这种举动,相信自己不会重蹈苻坚的命运。
从现在的位置来看,罗马军团处在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还有战船作为掩护。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罗马军团兵临城下。
两军阵前,正在埃及人和日耳曼人搏杀的时候,晋军这边旌旗招展,骤然后退。埃及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吃了司马季一招,结结实实的常公兵法,转进千里如风。
司马季一直自称晋军训练有素,远远超过任何一支古代军队,今天正是这种如指臂使,让在前面浴血奋战的埃及人,差点闪断了腰。
下一刻,正面看见晋军后退的日耳曼人见状大喜,一队队手持巨斧、长矛的日耳曼人蜂拥上前,顷刻间在两军阵前形成了一大片密集的刀剑密林,刚刚还勉力维持的埃及人顿时间陷入了被动,就算是双方对攻,只有宗教加成的埃及人估计也不是日耳曼人的对手,现在失去了晋军弓箭手的掩护,更加处境艰难。
司马季对自己的决策感到非常欣慰,他手下的晋军才算是人,至于埃及人?那还算人么?自古以来仆从军就是这种下场,谁还不分一个杂牌嫡系呢?
眼看着下方的埃及人,只片刻功夫,便有数十个埃及人被日耳曼人砍倒在地,遂即又被巨斧在身上砍出个骨断筋折,纵然有罗马军团的护甲住了要害部位,四肢却是难以幸免,被日耳曼手中的重武器碰上,几乎和没有防护没什么区别。
悲剧还远不止于此,可罗马军团时战时和多年,日耳曼人也学习了一些罗马人的作战方式,数百枝密集如林的标枪已经挟带着刺耳的尖啸从空中狠狠攒落,如此密集的标枪,让埃及人根本无处可躲,他们只能徒劳地举起大盾以图格挡,然而,大盾根本就不足以抵挡标枪的穿刺。
这一波攻击之后,又是一大片的空地被清场,很多埃及人被钉在地上双手徒劳的想要抓住什么,却在临死之前迎来了巨斧的降临。
“唐强,你从西面的城门出去,率领晋卫向南绕过罗马人的视线,转到向东再向北,晋卫重骑速度比较慢,本王这里的局势也不算是危机,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本王会让周荣尽量拖住罗马人,只要罗马军团脱离了战船的保护,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司马季把唐强叫来,口气当中充满了严肃,就算是一直这么你一刀我一剑的厮杀下去,司马季当然也觉得自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罗马军团是随时可以撤离的。难道他还等着下一次对方在打上门么?
那肯定是不行,大战也要速战速决,司马季对杀死多少罗马人不感兴趣,不管来了多少人,燕王想的总是我全都要。
其实距离亚历山大港以南,还有晋军兵马驻扎,这么多兵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