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列里乌斯这种举动没令司马季紧张,要是三言两语就说服一个罗马凯撒,也未免太不把一个帝国的统治者当回事了,不管说的多么天花乱坠,总是要在战场见真章的。
当然附带的结果,就是双方阵营的埃及人和日耳曼人又付出了不少代价,这简直就是心照不宣,有点公然在世界杯上踢假球的意思。当然默契球其实并不存在,这是战场,总要决出一个胜负,司马季可不认为自己要是玩脱了,伽列里乌斯会放自己一马。
求和是求和,打仗也是在认真打仗,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到了晚上,亚历山大城灯火通明,攻城战一直持续到深夜,罗马人退走后,晋军众将校马上忙着安顿伤兵,清点滚木擂石火油等物资,一晚上没有闲着,大清早又要来到城头上给将士以及被征召的十字军士兵鼓劲。在这一点上,司马季培养的学生继承了自己的传统,哪怕是对待仆从军,在待遇上也绝对不抠。
“本王很安全,唐强不用这么着急,要保证胜率,本王给他足够的时间,抓住战机一战胜之就可以了。”司马季听着探马回报情况,仍然是一副不着急的万年表情,倒不是司马季自己多么自恋,他早就认为自己打完八王之乱就已经天下无敌了。
罗马人和波斯人就算不比大晋差,估计也强不到哪去,一路西行以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他汇聚大晋三千万人口提炼出来的精兵,公元三百年这个时代根本就无法被击败。
不得不说燕王此时的秘之自信,堪比金朝末年三线开战,明朝末年要同时搞定后金闯贼,而且还认为自己完全办得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将军并不是其他原因,只是感觉现在无法一战成功,燕王能够理解这一点,相信唐强将军心中会平复一些。”探马千恩万谢的开口道,“重骑用来突击毕竟不美,所需要的条件更加严格一些。”
“当然理解了,唐强也是本王养大的,也就是本王没有收义子的习惯,不然早就出现众多太保了。”司马季并不是在玩弄上位者的恩威并施,他真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要不是他的儿子已经很多了,没准真会学晋王李克用,弄个十三太保出来。但想想也就算了,他可选择的人数可比李克用覆盖面大,燕山大营的学生五年一毕业,年年都在征召,总不能都收吧。
虽说司马季敢肯定,他的调理下,晋朝完全够得上是盛世标准。可古代盛世就是这么回事,风调雨顺一日两餐不饿死,就有数不清的文人墨客出来吹嘘。出点什么天灾,想要找孤儿培养成帝国心腹,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这些孤儿能够有独立思维,长大成人不混混沌沌过一生,就是一间天大的好事。班师回朝之后,这些知道天下之大的学生,回到各地就能让他们家乡的人懂得敬畏。
中原的地理环境,一旦天下无敌太久了,有人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作死的心。当然这个毛病一样是人类共有的,后世美帝要不是太贪心,想要体面的赚最多的钱。让全世界打工,自己做办公室。
就以苏联解体之后的世界局势,怎么可能二十年就霸权不稳呢?要知道工业时代是非常强弱分明的世界,那可不是农业时代,大国小国其实没这么大的差距。工业时代想要奋起直追,先发国家早就设下了数不清的陷阱,如同过滤器一般,将漏网之鱼一遍一遍的过滤,以美帝九十年代之后俯视世界的姿态,要是小心谨慎一些,不会二十年就乱象频出。
以中国的历史经验处在美帝的位置,司马季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有美帝的雄厚基础,中国能把美帝压的永远看不见希望。美帝还是没有栽过大跟头,新生国家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不懂得此消彼长的道理。
“自称罗马帝国的现代版,怎么就不从罗马帝国的历史吸取教训呢?”司马季叹了一口气,还是想想对付眼前的罗马帝国吧。后世的美帝也不需要他同情。
悠远的军号声又隐隐入耳,司马季知道罗马人又来了,刚开始他还想要用唢呐,和罗马人来一场音波攻击,后来想想也就算了,他自己都受不了唢呐的声音,防守作战别为自己找不自在。
军号声也让城中休息的晋军惊起,站起来向外抬头看时,只见东边的农田上已经集结起了不下数万军军,尤其让晋军将士注意的是,在罗马军团的前方,竟然还破天荒地出现了一座座高高竖起的尖木塔,还有攻城锤,这令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次的攻击不会再是小打小闹的了。
“呜呜呜”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数以万计罗马军团士兵顶着巨盾,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拖拽着几十架井阑、投石车缓缓碾压了过来,望着一架架高耸入云的攻城塔还有投石车,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守城这件事对晋军将士,尤其是跟着燕王作战的将士来说,其实是一件颇为陌生的事情,虽然蓟城被燕王打造成了一个固若金汤的堡垒,可却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
这种处在城墙之后,看着敌人调集攻城器具朝着自己碾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