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俘虏罗马和日耳曼人将近五万,轻骑回报伽列里乌斯已经停下来了。但不知道会不会投降。”周荣大步而来,站在司马季背后轻声道,“燕王,不知道接下来如何。”
“人家是罗马帝国的凯撒,别说什么投降不投降的话,这叫顾全大局。爱戴士卒,以苍生为念。”司马季眉毛一挑,张嘴就开始跑火车道,“我们这次损失惨重,对了,伤亡多少?”
“因为是拒守坚城,所以我军伤亡加一起不到三千。”周荣楞了一下不知道燕王是什么意思,有些奇怪的回复道。
“我军阵亡三万,这不是打了一个半斤八两么?”司马季了然的点点头,随便在汇报上改了两个字,替罗马帝国粉饰一下太平,话锋一转道又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利益均沾,伽列里乌斯战败了,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凯撒么,告诉慕容翰别再敌进我退了。带两万本部人马,把另一个凯撒收拾了。”
万物自有平衡,燕王不是一个杀杀杀,然后拍屁股走人的人。虽然杀人是打仗的基本方式,可对手不同,策略也要进行调整。要是抓住伽列里乌斯一顿揍,不管君士坦提乌斯。罗马帝国内部就会失去这股平衡。
燕王精罗思维发作,这都是为了罗马帝国的未来好,再加上伽列里乌斯对基督徒的态度特别对他的胃口,惺惺相惜之下,不能让伽列里乌斯的战败显得这么突出。要是两个凯撒都战败了,这就平衡了。
基督徒?什么东西,司马季对这些宗教分子,根本不区分哪个教派的。用一用倒是可以,怎么可能真的扶持他们,唯物主义者和唯心主义者就不是一类人。不过收拾基督徒的事情,还要罗马帝国的人自己解决。
至少现在,只要罗马帝国存在一天,基督徒开门迎敌,背刺罗马军团的事情就永远洗不白,所以他不想过分的削弱罗马帝国,再者说了,他西行的初衷就是带着善意而来的,要不是波斯人和罗马人心怀恶意,总是挡路,也不用非要战场解决问题。
“三万?”周荣瞬间石化,要是说是吃空饷的一些手段,他倒是在燕山大营学过,不过燕王似乎不用这么干啊,为何要虚报自己的损失。
“我们已经赢了,不需要这些虚名涨士气,相反,罗马人很需要挽回颜面。本王乐于给他们一个顺水人情。”司马季看着周荣疑惑的神色,面色严肃的道,“从我们进入埃及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胜利了一半。自己的国土被其他势力的军队踏足,不管最后反击是不是赢了,都说不过去。反击的胜利只能算是和,不能算是胜。当然要是国内的蛮夷造反,那是另外一个问题。”
防守反击一旦崩盘,带来的后果非常严重,所以中原王朝其实也有高下之别,汉唐主动出击,就是比后面的王朝高一档。关门过日子防守,大方向就是错误的。宋和土木堡之后的明,那样保守作态并不可取。
只是燕王的偶像广大帝那样,百万大军兵分二十四路,那种操作确实是过分了。基础不说非常好,但也不错,犯不着一出兵奔着梭哈的目的去搏命。
“本王入城等着客人降临,我们自己的士卒还要带着骨灰回去,至于敌人的尸体么,扔河里吧,气温太高,别出现了病疫。”司马季转身挥手道,“这鬼地方的天气越来越热了。”
司马季觉得神庙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建筑上基本作用就是,建筑越大里面的解暑效果越好,燕王觉得西方宗教之所以,源头出在西亚沙漠环境。可能和当地的气温有关系,一到夏天热的受不了,就聚在一起找个地方避暑,天天吹牛。
好在这处神庙还算是庄严大气,当然了,司马季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眼中,庄严大气这个词,只有大这个字才是重要的。泡上一杯凉茶,司马季专心致志的等候伽列里乌斯的驾临,等待的时间也不长。
伽列里乌斯和司马季见面之后,互相观摩了良久,这个罗马凯撒在司马季眼中,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而他在伽列里乌斯眼中则不是这样,太年轻了,这个年龄就统帅大军远征?伽列里乌斯自然是不知道,司马季是全凭出身才走到今天,换成大晋寒门的家庭,走到六品官的阶段,在这个年龄都已经是天纵奇才了。
“初次见面,尊敬的凯撒。你我交战多日,还是第一次见面,对于凯撒的大名,本王十分敬佩,当年你攻破波斯帝国的伟业,令人折服。”司马季的口气很郑重,谁都知道燕王一直都很尊重自己的对手,千里传首也是一种尊重,一般人没有这个资格。
“我现在只是战败者!”伽列里乌斯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倒是没有拒绝推到面前的凉茶,反正都已经落到这般地步,难道还怕对方下毒么?
“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者对你们罗马波斯人而言,好像留的性命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换我国就该自尽了,至于前朝,还需要满门抄斩。”司马季不慌不忙的在伽列里乌斯心中撒盐,“现在我手中的投降士兵,足够十个罗马军团了。这还算不西边没结束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