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传言所说,自燕王病去,司马季便性情大变,割发代首以全孝道,奴婢还看到司马季的服饰也出现变化,穿的像是一个佃户一样,似是短褐,但好像又不是。比裋褐还要贴身,袖口收紧,甚至比传闻当中胡人的穿着更加简单,除此之外没什么异常。”
“幽州刺史许猛、封国内史樊兆,都在蓟城,奴婢这次也见到了。因为并州蝗灾出现的流民,让他们头疼不已,奴婢回来之前,高句丽人越境袭击了北平郡,引得燕王暴跳如雷。”
洛阳皇宫,孙虑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在幽州看到的事情,全部向贾南风禀报。
“燕王就没有送给你什么东西么?”贾南风一动不动,不慌不忙的开口询问着。
这句话让孙虑冷汗淋淋,刚想开口就听到贾南风如蒙大赦的话,“给你你就收着吧,在内宫跑前跑后,也是辛苦你了。”
“奴婢只是略微有些贪财,对皇后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孙虑赶忙对着贾南风磕头。
这一幕都在司马季的预料当中,贾南风能牝鸡司晨十年,肯定不是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吉祥物,贾氏的贾充、贾诩、都在三国时期有浓墨重彩的表现,在这种环境当中长大,贾南风没有过人的手腕怎么可能?
拉拢内宦谁说一定是要拉拢内宦本人呢,太监因为没有后代,所以有一个俗语在太监身上表现的特别明显,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点可以从历史上知名的大太监身上看出来,不但提拔所有亲戚,还喜欢认义子。
孙虑有一个兄弟叫孙成,不过是一个升斗小民,在这方面下一番功夫应该见效很快,这也不能怪孙虑,他现在也只不过是最低端的黄门,司马季叫他黄门郎都是很给面子了。洛阳那个地方阴谋家太多,他已经打定主意已经除非避免不了,否则绝对不会去。等过段时间,就在洛阳买一件店铺把孙成安置下来,让孙成帮着自己办事。
燕王府内,司马季前面的案头书籍堆积如山,从门口进来根本看不见燕王,只能看见桌案上的书籍,分别是封国主簿、记事、录事各级属官送上来的记录。这不是时不时出现一只手把上面的记录拿下去,几个站着的属官都以为书山后的燕王殿下是不是睡着了。
当中就有现在燕国的户头统计,现今燕国共有户两万六千五百余户,这比司马季的食邑多出不少,这还不算不在封国之内的代郡,代郡还有八千多户。并州因为蝗灾的流落到幽州的流民,首先会达到代郡,相信代郡时间不长就会有万户的户籍。
北平郡以东的辽西郡和平州接壤,只有不到三千户的统计。这都是现在司马季能够伸手够到的地方,这就是说他这个燕王现阶段的掌控下,大概能影响到四万户人口。这已经为数不少了,整个并州才不到十万户人。除了秦王司马柬、楚王司马炜、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囧、算一算就是他这个燕王了。
司马季不慌不忙的姿态,可让等候的几个属官很尴尬,幸亏难熬的日子终究会过去。燕王殿下终于在书山之后现身了,“主簿冯吉、记事颜严、录事童江。”
“在!”冯吉、颜严、童江同时躬身等候着,“燕王殿下吩咐。”
“北平郡械斗,让本王辗转难眠。”司马季面色沉重的道,“身为封国佃户,每一个都是大晋的子民,生命可贵,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山野刁民,死不足惜。燕王不必自责,此乃天数。”主簿冯吉开口劝解道,“自古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事,可在平时,也就等于是好勇斗狠的刁民。千百年来莫不如此。”
“是啊,这和燕王无关啊,生老病死自有天数。”录事童江在一遍附和道,“燕王爱民我等为之感慨,可将此事归于自身,恕下属不能苟同。”
“怎么能说本王无关呢,这些佃户都是本王的财产,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开垦土地,饲养家畜交给谁?”司马季一翻白眼,人要活着才能创造价值,人死了还占坟地。这几个人怎么就不明白这点呢,这就是当年德意志干不过苏维埃的原因。
“本王决定,打散佃户,同时推行保甲制度,十户为一保,一保之内,同姓氏者不能超过三人,同姓氏者不能同时担任正负保长,百户为甲,甲长同样如此。”司马季看着几个属官,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秋收之后,立刻开始,不服从迁移者,徭役三月。”
“颜严,将狐奴县河流附近的佃户全部集中,附近河流被燕王府圈了。让那些佃户全部养鸭子!越多越好,当然鸡鸭鹅都在饲养之列,整个燕国有河流之处养禽、无河流之处养猪”司马季让颜严留下单独吩咐道。
“这?颜严马上去办?”颜严有些不明所以的躬身领命。
“还没完!”司马季不慌不忙的道,“那些并州的流民进入代郡,虽说代郡不在本王管辖之下,乃是刺史许猛的事情,但都是大晋的子民,你马上告诉内史樊兆,本王拨出一批粮帮助刺史赈灾。”
“燕王爱民如子!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