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司马亮的世子司马矩也站出来跟随自己的父亲道,“燕王原话,我上我也行!”
“臣附议!”宗室众人都聚集在一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躲在背后应和了这么一声。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巴不得相关人员越对立越好。
这就是明显不能再明显的打击报复!司马季心里暗骂,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是多么伟大光荣而正确,这些在洛阳的朝臣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坏蛋,只不过坏的类型不一样。这帮蔫坏的混球。
楚王、东安王一些宗室没有出声,但也没有为司马季辩驳。或者说是还没有开口,张华站在一边沉思平片刻道,“太宰,燕王当时不过是在奏疏当中随意写下了一些不满之言,众所周知燕王虽然负责都督平州军事,却毕竟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年龄,骤然出征是不是有些儿戏了!”
“我司马氏的子弟,当然要学会提大晋分忧。本王也在弱冠之年征讨淮南。在战场之上护卫大晋!少傅的担心太过了!”司马亮双手垂于下腹,不慌不忙的道,“身为宗室子弟,当然要多历练历练才行。”
这话一出口都不说司马季,在场的宗室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么说话有些无耻。因为司马亮不论是独自领兵还是跟随在司马昭的羽翼之下领兵,目前为止一次没赢。早就被司马昭断言没有领兵才能,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领兵出征过,出征打败仗?
楚王司马炜脸色闪过一丝古怪之色,也是差点没憋住笑。低头默不作声,早年间还打过败仗,老了之后连打都不敢打了,直接被杨骏吓出洛阳。
“不知道燕王意下如何啊?”见到司马季没有做声,司马亮不慌不忙的道,“朝廷降下天兵四万,所伐之国不过是小小林邑,杨珧此前已经大有进展,林邑已经上表表示朝贡,燕王说朝贡只不过讳疾忌医,一定要灭掉林邑。既然如此,此建功立业的机会,相比燕王肯定不会放过!”
司马季现在很尴尬,他现在明白了一句话,叫做凡事有因必有果。他当初不过是躲在幽州,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轮不到自己,说出来痛快痛快嘴巴。绝对想不到今天在洛阳,这么长时间之前说的一句戏言,却把自己装了进去。
“燕王,太宰问你话呢!”东武公司马澹貌似好心的提醒着,一直不出声算是什么事啊?实在不行就对着汝南王服个软,承认自己没有才能,只是信口雌黄一下。
既然当初是信口雌黄,那么刚刚说坚决反对大肆封赏自然也就做不得真了。事情其实很简单,东武公司马澹和自己的兄弟不和。而且弟弟已经晋升为东安王,他这个哥哥反而还不是藩王,所以司马澹当然希望把自己的爵位在往上提高一个台阶。封赏对他还是很有用的,而燕王反对封赏,在他看来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司马澹眼中的司马季,就是一个现成的既得利益者打压其他想要进步的人才。
抓住机会,司马澹就要挤兑一下司马季。现在司马季还就处在进退两难当中,刚刚司马亮被挤兑的进退失据,他现在又感受了一遍。
“我?”司马季用余光扫了一眼众多宗室,将这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踌躇片刻咬牙道,“我上我就行,只要诸位宗亲朝臣,能将杨珧平安的调回洛阳,并且做出宽容的样子,不让南征大军生变,本王就接替杨珧为帅,统领南征大军进攻林邑。”
哗……一下子整个内殿变得十分嘈杂,司马季这个表态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几乎绝大部分的宗亲和大臣,都断定燕王可能会服个软,推掉汝南王一干人的挤兑,反正也没人会深究什么,但却没想到司马季真的接下来了。
“此言当真?”司马亮不阴不阳的确认道,“既要知道身为王侯可要言出必行。”
“只要太宰能让南征大军不生变,善待杨珧让其平安回来。本王说话自然当真!”司马季直视着司马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身为王侯,言出必行。”
贾南风一直冷眼旁观,等到司马季咬牙挂帅的时候,她也是很惊讶的,当然司马季的为难之色也没有逃脱她的观察,心中暗暗摇头,年少冲动可能就是如此了。
“燕王年少,是不是有些勉强?”贾南风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略微过去了一点道,“燕王毕竟还是毫无领兵经验,一句戏言太宰何必当真呢。”
“也可能就是我司马氏又出现了一头千里驹,这都是未可知的事情。”司马亮的嘴角挂上一丝浅笑,“南征事情重大,非宗室坐镇不可。燕王地位贵重,正是合适的人选。”
这话虽然没有直接驳回贾南风,但也表现出来他主意已定,必须让燕王为顶撞自己付出代价,扔到交州去被瘴气熏陶熏陶。
不得不说司马亮也挺狠的,这个年代的认知当中,瘴气的危险性非常大。弄不好司马季一去就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被司马亮顶撞一句,贾南风默不作声,但眼中厉芒闪烁却也只能暂时隐忍。
“既然太宰能让杨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