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这些胡骑进大营吧!”司马炜呵呵一笑,让禁军让开一条路。
被吃瓜群众围观是什么感觉,这点司马季没有感受过。但相信意味肯定不会好受,更不要提被五万刀枪齐备的洛阳禁军围观。这就是从禁军中间穿越八千胡骑目前的感受。虽然知道不会打仗,可这些禁军友善的目光,仍然令人感觉到不舒服。
外军大营校场当中,禁军斟酌甲胄正在操练,直到此时这些胡人骑兵才知道,街道欢迎自己的洛阳禁军,还并没有全部出来,这个猜测令人瞠目结舌。
操练的禁军军士,只是看了一眼胡骑便不再作声,甚至连伯长都听说,燕王在北地征发胡人骑兵南下,所以对此一点也不意外。相反因为胡骑的出现,操练的更加使劲,呼喝也更加的卖力士兵的唱和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汉末混战百年留下的最大的财富,只不过没人会想到,这个国家其实已经失血过多了,甚至就连此时近距离和洛阳禁军接触的胡骑,也只会被震慑。
“到此为止了,你现在可以回幽州了!”司马季看着跟随一路行来的张达道,“你不要跟我去南方,幽州才是我们的家,交州只不过是过去走走。”
“臣下听说交州酷热,不放心殿下一个人前去。”张达低着头推辞着。
是啊!所以燕王在非要等着霜至才出发,不然他闲的么,非要临近冬天才出兵?交州虽然一年四季如夏,但这个时间出兵也是有点作用的。
“有两千禁军随行,不多你一个,刚成亲好好陪着夫人。本王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司马季还带了十几个侍女呢,比自己走的都快,早就送洛阳来了。
目前司马季心里不慌甚至有点想笑,都过了黄河这些胡骑再也不能回去了。而且有了两千洛阳禁军跟着,他也不在乎胡人阳奉阴违,除非他们永远不想回来。
夜晚将军大帐中,祖逖陆机分列两边,抓紧时间纸上谈兵,无非就是进剿方略的问题。
祖逖是北方人,对南方的环境当然没有陆机了解,大半时间都处在听着的状态,“征南大将军杨珧,虽然打造了水师战船,然而杨公本身是北方人,不习水战。运气也不好,广州去年曾经出现大风登陆,所以对海陆并进搁置也情有可原。殿下此去,必然要重视水师,陆机相信,海陆并进夹击,林邑灭亡之日不远。”
“这就要靠陆兄了,本王只能给你的,也只有信任。”司马季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不然不对不起越南人给中国人起的船佬的外号了么,话锋一转道,“此去交州,本王还带了几个贵霜帝国的行商,据行商所说,婆罗门教有两个节日非常重大,相当于过年,最近一个就在三个月之内,如果林邑王很重视婆罗门教的话,一定会有所准备。掐算好日期,在那一天进攻。”
“海路提前就要从广州湾出发,在横山之南登陆,里应外合,突破横山!”司马季点着交州地图,忽然看向陆机问道,“听闻周处和陆氏交好,不知道周处将军此人如何?”
“周处此人我和吾弟陆云都认识,年轻时横行乡里,人称之为三害。周处便进入深山射死了猛兽,又跳到水中与蛟龙搏斗,蛟龙时沉时浮,游了几十里,而周处同它一道,经过三天三夜的搏斗,人们认为周处也死了,都彼此庆贺。后来吾弟陆云在家,和周处详谈,便改过自新了!”陆机据实相告,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蛟龙?应该是鳄鱼吧!不过就算是鳄鱼,这也挺吓人了!司马季摸着下巴道,“周处已经在交州一年有余,而且本为吴人,和交州刺史陶璜肯定相识,本王抵达交州之后,也会和对方和睦相处,不过还需要陆兄从中引荐。”
这次加上带着的八千胡骑,加上陆机周处、祖逖这些历史知名的人物阵容,司马季要是碰个头破血流的回来,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借用外军大营修整两天,司马季也没太磨叽,直接拔营准备南下。和两日前刚来洛阳相比,吃瓜群众已经散去,只有长沙王司马乂出来相送,“此去南征,不知道和燕王再见是什么时候,乂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不过长沙封国之内,有苗人口中含有一个东西,可以躲避瘴气,乂也听说话,已经写信给封国内史收集,希望能帮助燕王。”
槟榔么?司马季倒是没想起这个东西,他是北方人,而且他记得槟榔不是中国原产,以为晋朝没有这种东西呢!回想一下本来应该是广州传来的。
“长沙王,保重!其实本王还是喜欢呆在幽州不闻不问,哪里都没有自己的封国好!而且信义也要看对谁!”司马季看着八王之乱当中,唯一一个没有留下负面形象的王侯,忍不住隐晦的提醒着。
晋朝藩王能够身兼军心人望的藩王太少了,他不希望长沙王太早的卷入。
“时间不早,长沙王请回!”司马季看了一眼晋朝的心脏,你们慢慢玩吧,老子现在要去办点正事了!冲着胡骑呼喝,在洛阳大营呆了两天的胡骑再次上路。
有楚王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