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结果有多种因素可决定,但不可否认的是,底牌率先打完的那一方失败的几率大,而实力更加雄厚的一方,就算输了几次小冲突,只要坚持下去,最终也能反败为胜。不过可惜的是,保家卫国的林邑人,是底牌不多的一方。
而作为侵略者一方的晋朝,才是那个输得起,最终取得最后胜利的一方。
经过了白天的战斗,龟缩大营的晋军士兵正在掩埋土人的尸体,燕王仁义的传言在禁军当中流传,燕王并非仁义,他只不过是害怕出现传染病。如果他像是游牧民族割一波韭菜就跑路,那大可以不管这些尸体。
但如果他要占领林邑乃至整个后世的南越,那就不能放任这些尸体自然腐烂,闹的瘟疫横行最终吃亏的,还是他自己和他率领的晋军。
相反范逸确实有些一筹莫展,大势上己方很不利,燕王可以坚守不出。他这个林邑王却不行,战争的胜负对两者完全不是一个难度,林邑想要赢必须集齐各种条件。晋军要赢就很简单了,燕王带着中央禁军在这里守住两天就行。
范逸觉得自己的对手狡猾透顶,林邑气候炎热,为什么燕王竟然不靠河扎营?如果靠河扎营,他就可以想办法掘开河道,淹了这些王八蛋。
他就不想想,司马季只需要守住几天就能达成目的,为什么要靠河扎营,再说大营有很多马,实在守不住突围也是不难的,他不会打仗是真的,可不代表看不到危险。
大营当中,随军书吏正在记录一天的战斗过程,“燕王身先士卒,指挥若定,面的众多夷军轮番进攻,面不改色!”
“殿下忠义无双,对待林邑土人都厚土安葬。”宣威将军唐沈跟在司马季身后不断拍着马屁,“营盘之坚固,就算是小将从军多年都不能做的更好,殿下行军打仗,简直有宣皇帝之风范,此战必定成功!”
唐沈肯定不知道婆罗门教是火葬的,司马季把尸体埋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安葬。
这没把颜严带过来,唐沈倒是代替了他的角色,很好,不要停!司马季嘴上谦虚道,“本将如何同宣皇帝相提并论呢!范逸忍不住太长的时间,他不会不知道横山的动静,真正的大战马上就会到来,其实现在他最好的抉择就是,把横山关的军队放弃,然后掉头跑路,放弃国都跑到密林当中,这样本王可能对他还真一筹莫展。这要是塞外的胡人,可能就会这么做,到时候谁都抓不到!”
“可林邑王有了自己的城池就不同了,这人一旦小有财富,不输到见棺材是不会停手的!”司马季双手一摊,“他跑了可能还能保住一部分家底,想要不自量力的以战求和,谁都救不了他!”
象兵不是还没有出动么,司马季觉得范逸真要下定决心,肯定会想要搏一把。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王者不是都觉得自己有主角光环么。
就在此时,大营周围出现刺耳的声音,司马季和唐沈都是微微一愣,旋即司马季就像是了然于胸一样,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巾,塞进了耳朵里。林邑王还来上疲敌战术了,这要是持续个十天半个月,没准真能把禁军拖得疲惫不堪,但要是几天时间,根本不会见效。
确实是这样,范逸不甘心放弃国都,舍弃现在的基业,跑到密林当中做野人。这就是他亲自领兵救援横山的原因,第二天天蒙蒙亮,雄壮的号角声响起。
范逸率领的林邑军再次准备进攻了,这一次打头阵的士兵,明显不再是赤膊上阵的土人,虽然谈不上装备精良,但也可以说甲胄在身,最重要的是,司马季遥遥望去,看见了处在军阵当中的上百头战象。
没有废话,这次范逸是倾巢出动,在三个方向上不分主次的进攻。好像率领十万大军南征的不是司马季,而是他这个林邑王一样。战斗刚开始就非常激烈,飞箭如蝗,林邑军手持着盾牌顶着攻坚进攻,同时加大攻击面之后,禁军的弓弩反击也被稀释了很多。
不少中箭身死的土人尸体被抬起来当做是盾牌,一点一点的接近禁军大营。最后直接用同伴的尸体填了壕沟,更后面一些士兵则带着滚木往前冲,看来是要填平壕沟之后让战象冲进大营!
“就算是对砍,你也砍不过我们!”司马季也穿上了盔甲,当然也留下了几匹快马,准备在坚持不住的时候突围用,大营壕沟为了一圈,只可能填几个突破口,所以他到并没有太担心,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终于在这种不计死伤的围攻之下,林邑用土人士兵的尸体和滚木填平了一条百米宽道路,可以用来让战象冲阵,唐沈手持长刀大喝道,“不要害怕,前方持盾给我顶住,弓弩手在后分成两队,上火箭,每队三轮抛射,如果你们一辈子只有一次能射出连珠箭,我希望就是这一次!”
此时战象群扬着象鼻子,发出叫声,在身上驯兽师的指挥下迈开大步加速而来,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地面上开始出现颤抖,
“不要慌,一慌就完蛋了!”很多伯长对着自己的部下这么说着,战象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