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献,殿下对尚书令非常的尊重。”
张达的介绍的声音很慢,确保王戎能够听见,而且听清楚。把从幽州送过来的一件件东西详细介绍,其实司马季真的出血的就是一百万钱,象牙、犀首对洛阳士族价格不菲,对走到哪吃到哪的燕王毫无价值。
“这高句丽不除,久必为患!”王戎轻声的咳嗽一声,表现出来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扼腕而叹,却一不小心说出了后世的名言,当然这也是张达回到幽州之后司马季才听到的。
“殿下肯定会对尚书令的才学,感到敬佩!”张达躬身见礼,话不用说的太明白,这就已经够了,等于是让司马季在等候佳音。
现今对于洛阳来说,攻取河套当然是重中之重,消息当然不会传播到民间。但不论是宗室、皇后还是辅政大臣,对此都心如明镜,知道这就是早晚的事情。
领兵的藩王都已经确定,有皇后首肯,有辅政大臣支持,所商量的不过是一些细节问题。甚至连在关中的秦王都表示了恭顺,那还有什么问题。
河套地区是一个让人心中纠结的地区,这块地方可以说能放牧,也能种地,但不论是种地还是放牧,都没有真正的耕地或者牧区好。占了一般都是为了拱卫京师,也是为了安全问题占领,真要说这块地得天独厚么,到也未必。真正适合中原人的地方,其实是五原郡那块不大的地方。
晋朝人又不是后世人,能利用的起来鄂尔多斯几千亿吨的煤炭。
“四月大河冰封解冻,正是出兵的好机会,经过一个冬天的煎熬,河套诸多部落牛马未丰,而我们已经储存了此次的粮草,一年当中这是最为合适的时候。”
“此次关中出兵三万,洛阳出兵两万,本王率领邺城之两万兵马,三方汇合拉开战线,秦州、并州之兵想来不会有作用,只需要别让人跑了就行了。预计在秋天之前,就能拿下河套,自魏丢弃河套之后,我大晋将河套收回。”
“不错,本王也觉得四月很好。据细作回报,大河在四月开始解封,然而却没有全开,此时的大河,看起来可以由人走过,但实际上冰已经很薄了。生活在河套的羌胡必然知晓,想想我们大军杀来,他们是冒险渡河跑呢,还是留在原地等死呢?”
在那个时候渡河,特别是大规模的逃跑,一点冰层不稳那就是一个人间惨剧。
不论是讨论的诸王,还是旁听的贾南风,都不觉得此次作战会拖下去,自古以来战争只有两个模式,一则速胜,二则僵持,晋朝要是不顺利的话就会自己撤退。根本就不会有后者。一旦开战几个月就解决战斗,才是大概率事件。
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戎频频点头,随后像是有些难言之隐,被几个人都注意到了,贾南风开口道,“尚书令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如此的犹豫?”
“还不是幽州么,燕王回到封国以后,发现了封地频频被高句丽劫掠,而且所都督之平州也是如此,从那个时候开始,所上的奏疏就频频提及高句丽掠边的事情。燕王年轻气盛,可能是要给高句丽一个教训,我们一直压着都有几个月了。”
“可现在大军要进发河套,朝廷不能在开启另外一场战争了!”贾南风沉吟一下道,“这样的话国库损耗巨大。”
“倒不是不能打,只不过控制一下,既然高句丽掠边,让平州军杀对方几千人,给他们一个教训也是可以的!”范阳王司马虓此时不愧是同为幽州藩王,还是提司马季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