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司马季已经有所准备,他这次是过来谈逻辑的。刘微对几何学有研究,一定能听懂自己的说的话,相反朝堂那些玄学大能,肯定听不懂。
燕王其实并不懂逻辑,但没关系,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拿出来,从阿拉伯数字到四则运算,几何知识虽然早就都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不过好歹是学过,刘微口中的一些话,正好能让司马季想起来一些早忘了的知识。
这可能是司马季在晋朝以来,最为开心的一天,因为自己说的话对方能听懂。要是多几个刘徽,他也不用碰到一件事就开始自言自语推演,就好像遗传司马家的精神病一样。
“实不相瞒,本王想请老先生去幽州,将自己的所学传下去。”司马季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开口相请,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整个大晋就这么一根独苗,错过了就没了。
听到司马季的话,刘徽怔怔出神的叹了一口气道,“大王,老朽已经老了,古稀之年已近,还能有什么作为呢,和大王倒是真有相见恨晚之感,也对大王口中的其他国家心驰神往,可我已经做不出来什么了,这一把年纪也推演不出来什么了,要我又有何用呢?”
“老先生此言差矣,在季的眼中,先生的才华远远超过那些名满天下的所谓大名士,不论是王戎、石崇、还是山简都不放在本王眼中,甚至是吾师张华和先生相比也略有不足。”司马季不慌不忙的线点评了一些金超大名士,然后换锋一转道,“如若老先生能和本王去幽州,将一身所学言传身教发扬光大,本王愿以师礼待之。”
王戎、石崇都是名满天下的大名士、山简则是竹林七贤当中第二代最知名者,现在更是青州刺史,至于张华则在朝辅政,而这些在司马季的眼中,都没有刘徽有用。
就连垂垂老矣的刘徽,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得到一位王侯这样的评价,但仍然开口道,“大王你的才学不在我之下,为何还要找老朽呢。”
“本王、嗯,本王还有很多事情,实在是无法分心啊。”司马季的老脸一红但马上掩饰过去了,他哪有什么真才实学?
不错,燕王知道圆周率是多少,甚至比刘徽知道的更加精确,可这有什么用?他知道是因为他背下来过,刘徽知道是因为刘徽割圆术,对方能现在开始推算,司马季要不用对方发明的割圆术根本不会。
刚刚谈到割圆术的时候,刘徽心中就很是自持,因为这样的方法他自己是首创,能够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更是极其庞大的运算过程,这可绝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之所以说到3.14没有说出后两位。
“老先生,本王盛意拳拳,希望先生和我回幽州。先生可能是认为自己已经著书足够流传后世,但本王想说一句,没有一个言传身教的好师傅,仅仅从书本上摸索是不够的,知识的传承需要领路人,我大晋玄学大师多的很,可类似先生的大才却只有一个,先生如果将自己毕生所学带入黄土,未免太过于可惜了。”司马季很是真挚的道,“本王会选择最为聪明的孩子做你的学生,等到老先生百年之后,所学一定会发扬光大。”
司马季接二连三的相邀,已经足够体现自己的重视,就在这时候张达带着刘徽的儿子进来,开口道,“殿下,刘公子愿意帮助劝说老先生。”
“嗯!”司马季松了一口气出去等待,不长时间过后,刘徽的儿子走了出来道,“大王,父亲愿意跟随大王前往幽州,传授毕生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