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道此战为尽全功,本想着朝廷不要怪罪,看来还是侥幸了。”司马季叹了一口气道,“此战幽平二州确实消耗巨大,确实是季的责任。皇嫂这么说已经很宽宏大量了。至于一些藩王略有微词,季也是无可奈何,谁让本身这次不算成功呢!”
就算是祸水东引,司马季也要配合贾南风的话,表示自己已经中计了。
宗室不能再出现一个一言九鼎的人物,何况现在也不是时候,真出现了也不是贾南风的对手,贾南风的死穴还在太子身上,太子司马遹只要安然一天,我司马氏虽说个个都是天纵奇才,每个藩王都有执掌天下的自信,可也必须老实趴着。
要是贾南风能够容许司马遹顺利继位,八王之乱最大的源头就消失了。以后可能还会不稳定,但最多也就像是汝南王、楚王那样不会影响过大,充其量算是政治斗争,不用在战场上相见,可惜这不太可能。
见到司马季对祸水东引的表态,贾南风十分满意,转而讨论起了一些其他事情,“关中流民起,不知道何事才能平定。”
“区区疥癣之疾,不值得过多的关注。”司马季就像是晋朝的大部分士族一样,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对这件事进行表态,不是还有秦王司马柬么,这也算事?
总的来说贾南风对司马季的应对还算是满意,就算是耗时日久但终归是一个胜利不是么,至于参战将士的爵位么,可以封赏一下,只是不宜过多。言语之间一副委屈你了的态度,然后就让司马季出宫了。
“不管是皇后还是宗室,真是戏多!”刚回到永安里的司马季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迎来了河间王、范阳王两位客人,只能强打着精神继续虚与委蛇。
司马虓才刚刚坐下就问道,“自从青玄东征高句丽,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那篇苦寒之地应该很煎熬吧,此次东征而归,相信皇后应该很是封赏。”
“确实很长时间没见了!”司马季点点头,至于什么封赏的事情他到是没说,不过他也不在乎,灭了高句丽他都捞够了,洛阳封赏还是不封赏在他看来都成了小事。
待在洛阳和各方面的人玩心眼,司马季还不如回到幽州种田,至少在自己的封国之内,他也可以说是一言九鼎,那像是在这里这么多破事。要不是宗室出征归来必须要回到洛阳复命,司马季都不想来,这一来一回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燕王哪有空总是在路上耽误时间?
闲聊下去司马季就明白,两个宗室王侯来果然又是试探的,既然如此他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对方自己为尽全功,没有得到什么封赏,也准备不日启程回到幽州,绝对没有在洛阳搞风搞雨的意思,才稍微感受了一点对方的真诚。
“关中流民秦王已经控制住了,为首者已经被杀,算不了什么大事。”河间王一听到司马季提及关中的事情解释道,“皇后也是多虑了,区区一些流民。”
聊了一会儿后,河间王便起身告辞,这倒是让司马季很惊讶,他本来以为是过来试探的。试探是要试探的,不过对方匆忙离开也是真有事。
“太原王司马泓病重,河间王和他是兄弟,最近闲暇总是去看看!”司马虓解释道,“你也知道原来太原王的封号是河间王的,两家的关系很近。”
“可惜幽州就只有我们两个,叔王还好说,季只能在幽州钓钓鱼解闷了。”司马季一听到其中还有这种关系,洒然一笑道,“和叔王不同,季还是喜欢呆在家,对出镇没有什么兴趣!”这种惊天动地的谎话也只有他能说出来,都督平州就不算出镇么?
不过在很多宗室眼中,可能还真不算,平州的具体事情是东夷校尉府负责,要不是司马季这次东征,别人都想不起来燕王还有都督平州的权利。
“田园之乐有田园之乐的洒脱,何况青玄年龄也不大,倒是不用着急这方面。”司马虓会错意,还以为司马季是着急,在自己这边吹风表示要追求进步呢。
“对了,不知道运河开凿的如何了?洛阳运粮的问题是不是已经解决。”司马季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忘记了这件事,自己打生打死为的是什么?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黄河流域是文明的发源地,它的中下游中原地区是经济、文化、科学发达、昌明的区域,也是人口最稠密所在。黄河自西向东的流向,便于东西横向联系,而不便于南北纵向的联系,黄河以北不乏富饶之地,黄河以南的东南沿海更是物产丰富之地,但长期得不到开发,
开凿大运河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么,大运河当然是有用的,江南开发怎么会没用呢。至少最差的结果出现之后,南方还可以保留半壁江山。
以南北朝的总体趋势和最后的结果来看,南方确实是处在弱势的一方。虽然当中也不乏南朝强势的时候,但这种时候和北朝强势的时候相比太少了。东晋固然因为南北士族互相掣肘总是北伐失败,可北朝也不安稳。
军事行动所需之大量粮草的运输,在水运上占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