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城以后就是临屯郡的郡城,此城基础不错,作为新罗故都也不算辱没了太守。以后住在新罗王宫相信你应该心情不错吧。”司马季坐在原来新罗王的王座之上,这个王座他准备打包带走,当然也连同从新罗搜刮的财物。
但必须要承认的是,三韩是真的很穷,燕王此战并没有像南征那样发家致富,比进攻高句丽还远远不如,没有扩大在大晋富豪榜上对石崇王恺的领先优势。
带着财宝上路,更像是班师回朝的样子,演戏么,一定要演的更像一点。不过在临行之前,司马季还是准备对祖约敲打一番,要不是对祖逖还保持着些许的尊重,他绝对不会这么客气,甚至准备接受祖约犯一次错误的准备,但只要有第二次,就是祖约人头落地的时候,趁着八王之乱中原混战的时候,派人把一郡太守杀了,这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殿下放心,臣来到此地,必将恪守恭简,让新的临屯郡焕发生机。”祖约不敢怠慢,本来以为自己兄长祖逖和司马季的关系,来到这里应该一切很顺利。不过燕王似乎对自己并不是很热情,这倒是出乎预料。
“嗯!”司马季点头,对方随便说说他就随便听听,这种事还是要以观后效。
金山城外一片素缟,晋军将士全体肃立,司马季除了最近再把三韩内部的部族拆解,还有安排内地移民的定居点之外,还在完成承诺,火化阵亡将士的尸骨带回去,不能让这些跟随自己的将士埋骨他乡,现在一切都已经完成,他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一句,“我做到了!”
本应该班师回朝的喜悦,被司马季弄的充满了感伤,谁让燕王性情不定就爱这么干呢,就连从金山城里面出来的祖约,还有一众治所的官员都沉浸在这种伤感当中,哪怕他们并没有见到当日晋军强攻天堑,覆灭三韩的壮举。
“我们都应该记住为国捐躯的将士们,虽说丈夫许国,不必相送。但本王代表大晋感谢你们的出生入死!”司马季今天也穿着一身素袍,骑着马在鸦雀无声的晋军将士面前,说着从战马上面下来,单膝下跪昂着头喊道,“有你们在,天下太平。”
“燕王请起!”见到司马季如此,上万晋军将士泪如雨下,全体跪在地上昂着头高喊,“愿天下太平,天下太平。”金山城外,上万名晋军将士哭成一片,令出城的众人黯然不已。
“殿下,也不要太过于悲痛了。”祖约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从来没见过一个王侯对着军中将士下跪,军户是什么?军户都不在编户齐民的范围当中,仅仅比奴隶地位高一点,反正眼前这一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三韩之地就交到你手上了,本王杀的血流漂杵,剩下的壮丁又变卖到了中原,所有罪孽都在我一人之身,所求的就是三韩之地永远不要在叛乱。”司马季面对着祖约很豁达的道,“太守责任重大,不要让我来这里第二次。别让平州将士们再来一次,这种重复牺牲,最好不要在发生,他们的命也是命。”
用不到的时候军户等同于贱民,仅仅比贩卖的奴隶像一个人,真到了天下大乱的时候,还能指望军人出来保家卫国么?司马季深深地看了祖约一眼,这一眼复杂难明,希望祖约给自己的兄长争口气吧。
“带上阵亡将士的骨灰,我们出发!”司马季上马,树上枯叶纷纷留下,大军行进开始北返,他弄出来这么一手除了真情流露之外,当然也有凝聚军心的作用,这并不矛盾。经过这一幕之后,晋军将士心中激荡,还可再战一场。
落叶纷飞中,晋军排成三道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北进发,渡过汉江的时候,已经进入东濊领地。接连几天,大军都在默默行进当中,似乎在金山城外的感伤还没有散去。
“大军压抑,此时如果开战,军心可用!”长长的队伍中间,司马季一身素缟不慌不忙的开口道,“现在我们只差一个借口。”
“以东濊部落的辖地来说,最多七天我们就会通过进入乐浪郡。”何龙没头没尾的叙说这么一句话,但他相信司马季绝对明白自己的意思。
“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确实也是勉为其难。”司马季眼皮一翻,“行军途中还是要小心为上,虽说要找一个借口,本王也不想太多的损失。”
“这是自然的,以东濊的实力,只要有防备,袭击我们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何龙满是自信的开口道,“假道伐虢,虢是没有和晋对抗的力量的。”
此话一语双关,要知道司马氏的国号就是晋,也是侧面给燕王必胜的信心。
“下令全军戒备,蛮夷之地,反复无常,其人和禽兽无异,如若袭击上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司马季长吸一口气,已经决定再次栽赃了。
栽赃又不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二战当中,数十名被化装成波兰军人的德国囚徒,在党卫军指挥下,向地处德波边境的德国格雷威茨电台发起突然袭击。这就是精心导演的波兰人袭击德国电台的戏剧。而这些假波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