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殿下的功劳,小人这才马到功成,只是不知道殿下为何来到海边呢?”罗永把气捋顺了才开口询问,眼前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哦,一些小玩意。”司马季嘴巴微张,没有解释温度计的原理,并非处于什么技术保护的原因,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他明白制作温度计需要水银、需要玻璃,但无法用语言说明其中的道理。就如同这个年代的大多数文明一样,能把东西做出来,但却不知道怎么做。说起来可能没人相信,可这是事实,大多数文明都是依靠技术积累前行。但是那不是科学,缺乏必要的证明,燕王当然也无法证明温度计的原理,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和罗永解释。
“罗永,如果你的夫人不听话,如何让他听话呢?”司马季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难以启齿,可这个问题必须要问,因为他出来并不是为了发明创造,那只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是出来散心的。
最近燕王府内部的环境不太好,简单来说就是钱的问题,毕竟两万万的铜钱不是一笔小数目,除了他之外,可能就连石崇要拿出来这么多钱也不容易。府中女眷舍不得也不是不能理解,闹一闹属于正常,司马季被一群女人吵得不愿意留在府中,这才来到海边搞发明创造。
罗永虽说不知道为何燕王询问这个问题,还是很实在的道,“有时候就需要让女人明白,什么叫做一家之主,殿下为何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随便问问!”司马季明白罗永的意思,简单明了就是打,可惜这不算什么高明的手段,他如果面对一个女人可以试试,问题是燕王想要动手都不行,根本揍不过来,把睡过的女眷都揍一边?
还是说一些正事能够化解尴尬,司马季对罗永的监工工作给予了肯定。从运河凿通开始,蓟城想要南下逐鹿中原的条件就已经完成,这一次幽州真的准备好了,静等着洛阳出现变化,便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既然已经集齐了所有条件,司马季当机立断,决定装个病,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把消息传出去其他人也会相信,并不是很唐突。
现在持节已经被贾南风收了回去,对幽州和平州的节制已经名不正言不顺,既然如此,后退一步故作人畜无害并无不可,距离上一次装病已经过去了几年,不会有人怀疑一个有病史的人再次生病,装病虽说不是什么高明的决策,但要看怎么用,上一次的装病就是为了这一次的铺垫,肯定不会有人怀疑。
但和上一次不同,这次燕王并不准备大张旗鼓,让整个天下都知道,润物细无声就很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所有事物都下放,反正封国的官吏本身就一应俱全,根本也不需要燕王事事关心,现在所有准备都已经完成,跟不用他亲力亲为了。
在蓟城百姓的眼中,司马季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没有引起一点波澜,众多官吏则突然出现发布命令,正式肩负起来自己的职责,可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
回到燕王府的燕王,仍然摆平不了府中女眷的枕头风,他又不能告诉这些女人,自己花钱屯粮是准备造反,现在不花钱,以后花同样的钱都买不来这么多粮食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肯定不能明说。
可不明说一群女人就理解不了,最终司马季服了,表示自己一定尽快把弥补亏空。办法自然是有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就看怎么想办法。
刚刚卸任运河监工的罗永,这一次来到燕王府,又得到了一个新的差事,只是这个差事说的太明白,有些过于不要脸。司马季准备让罗永客串一次诈骗犯,骗的自然是封国十万户百姓的钱,看起来这是一个难度颇高的任务。如果是横征暴敛的征税自然是不难,可刚把自己洗白的燕王,需要聪明一点的办法。
“罗永,你是知道的,本王一直都很欣赏你。”司马季在王府的果园当中和罗永见了面,慢吞吞的道,“但是你太过于年轻,就算是在自己的封国提拔你,也怕有人不服,因为除了年轻,你的出身也并不高。颜严本身就被不少官吏瞧不起,但是他好歹也岁数不小了,不能和你相提并论,总之这件事的难度不小。”
司马季一开口就是十分惜才的口吻,同时也阐明了身为王侯的难处。火线提拔通常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和站前临时入党是一个道理,罗永没有一个好出身,还想要享受直升机晋升的待遇,就必须要证明自己的过人之处。
“只要殿下吩咐的事情,罗永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罗永急忙表明忠心,燕王既然把自己找来,自然是没有把话说死,现在留要看自己的表现了,罗永对此心知肚明。
“你的才能我是知道的,也明白你最适合做什么,这次也可以说是一场历练。”司马季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本王会把一些你并不知道的力量让你使用,最终有什么样的成果,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让本王满意,相信你的仕途将一片光明。”
深谙画饼之道的司马季毫不犹豫的先来一波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