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真是不知廉耻!”
他看起来只有五岁,童言无忌,叫帐中将士们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鳐鳐脸蛋一红,越发往魏化雨怀里钻。
今夜月明。
魏化雨与鳐鳐共住一个帐篷,彼此诉说这几个月以来的经历。
男人听着自己家小公主的叙述,忍不住对她越发心疼。
鳐鳐说完,问道:“太子哥哥呢,这几个月,你在古琴台又是如何度过的?”
魏化雨含笑,三言两语跟她说了自己是如何与宋家父子相斗的。
当然,他省略了很多,比如大齐萧廷琛的帮助,比如锦瞳为了他能有一把与宋仪一战的称手宝剑,不惜用性命祭剑,跳入祭剑池中再没有起来。
与他一起长大的暗卫,也死伤很多。
但是,与宋家的这场博弈,他魏化雨终究赢了。
现在,宋家就只剩下燕京城里的宋蝉衣。
月华如水。
燕京城城楼之上,一袭火色龙袍的少女,正临风而立。
她戴着十二旒珠的帝冕,美艳的面庞上半丝表情也无,正冷冷俯瞰远处的十里连营。
这场以天下为局的博弈,她宋蝉衣,真的输了吗?
少女沉默良久,从宽袖中取出一只竹节骨哨,缓慢吹响。
夜穹之中,有身穿羽衣的男人,凌风而来。
正是白鸟。
他落在宋蝉衣背后,注视着她的背影,目露慈忍。
“宋姑娘,”他轻声,“我虽是江湖剑客,可对于你近日的所作所为,已有所耳闻。你不该篡位,更不该穷兵黩武。魏化雨身上流淌着大魏皇族的血液,明明他才该是最好战的那个,可他当皇帝的这些年,仍旧选择了休养生息,藏富于民。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