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白日里去寺庙将她累着了,所以她先睡了。
此时的沈妙言正窝在东隔间的小床上,认认真真地将石榴花缝进一只荷包里。
那荷包也是她做的,考虑了君天澜的衣着品味,于是用了上好的黑色丝绸。
她兴奋地缝了一两个时辰,才算是大功告成。
在灯火下端详片刻,虽然造型不咋地,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
她兴高采烈地捧着荷包去书房见君天澜,老远就甜甜喊道:“国师,我给你送礼物来了!”
君天澜从书中抬起头,她跑过来,双手神秘地放在背后:“国师,你猜猜,我会送你什么。”
君天澜一手撑在软榻的矮几上,看了她片刻,淡淡道:“荷包?”
沈妙言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的?!”
“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你捧着几朵石榴花。把花朵缝进荷包里,不是你们女孩惯来喜欢做的吗?”
君天澜薄唇抿着一丝笑,小东西竟然知道送他东西,还算有良心。
沈妙言闻言,于是羞答答地捧出自己的荷包,“给!”
君天澜接过,灯笼的光照下,只见这只黑色荷包缝得皱皱巴巴,针脚又粗又不齐整,线头还留在外面,系带也扭曲着。
乍一看上去,这么黑乎乎的一团,压根儿看不出是个荷包。
他嘴角抽了抽,这玩意儿,真能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