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沈月彤过来做什么,可沈妙言敢肯定的是,她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所以她打定了主意,明天再煎一碗枇杷水送去嫣然阁,以便试探下慕容嫣。
她想好了,便准备跳下秋千。
然而她浑然忘却了自己荡得那么高,手一松,整个人顿时就飞了出去!
她发出一声尖叫,可添香和夜寒都在远处,压根儿来不及过来救她。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闭上双眼,想着这下可糟了,头破血流怕都是轻的。
另一边,君天澜正同花容战踏进庭院。
花容战手持折扇,表情颇有些严肃:“温倾慕掌握了线索,但是并未告知与我。我这些日子屡屡试探,可她怎么都不肯松口。”
“嗯。”
君天澜摩挲着扳指,还未思量好,忽然听得破风声响起。
他抬眸看去,便看见一个穿着素白襦裙的小姑娘,直接从半空的秋千架上飞了出去。
他几乎没有去想其他,身子一动,已然掠了出去,将半空中惊慌失措的小姑娘抱进怀中,缓缓旋转落地。
花容战“唰”一声收拢折扇,微微挑眉,就看到沈妙言哇一声哭了,伸手搂住国师大人的脖颈,模样十分的娇气。
而国师,竟也让她这么搂着。
君天澜冷峻的眉头蹙了起来:“沈妙言,你是连秋千都不会荡吗?”
“国师……”
沈妙言从后怕中回过神,紧紧搂着他,圆眼睛里蓄了一点泪花,声音软糯,“我荡着秋千,心里却惦记着国师,以致出神,才从秋千上摔下来。不过苍天爷爷到底顾念我,我正想着你,你就回来了。”
君天澜盯着她,她那张小小的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尽管知道她是在撒谎,却也无端的心情好。
“哟,瞧这小嘴儿甜的,小丫头,你早上可是吃了蜜?”花容战笑嘻嘻走过来,本想拿折扇柄去挑沈妙言的下巴,却被君天澜避开来。
沈妙言瞧见花容战,就想起上次端午龙舟赛时,在楼船上被他恐吓的事情来。
于是她往君天澜怀里缩,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声音里含着泪腔:“不要剪掉我的舌头……”
花容战笑容一僵,不等他说话,君天澜阴冷的视线就投了过来:“你要剪了她的舌头?”
他微微咳嗽一声以掩饰尴尬:“那不是吓唬她嘛!她听了些不该听的话。”
“国师!”沈妙言紧紧抱着君天澜的脖颈,声音稚嫩,一边啜泣一边道,“妙妙听见他问晋宁王妃什么线索的事,王妃娘娘叫他不要再去纠缠她,就告诉他线索,可是花公子不肯,花公子非要和王妃娘娘睡觉,妙妙当时好害怕……”
花容战几乎目瞪口呆,这沈妙言,好厉害的一张嘴!
这黑状告的,简直腹黑到极致……
而且,也忒记仇了些!
君天澜冷冷盯着花容战:“不是说,温倾慕不肯松口吗?”
花容战一脸尴尬地别过脸,“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想办法拿到线索就是。”
“三天。”
君天澜吐出两个字,就抱着沈妙言往书房而去。
花容战连忙追上去,就看到沈妙言趴在君天澜的肩头,一根手指按在眼睛下面,冲他吐舌头,哪里有刚刚的害怕。
他作势挥了挥拳头,沈妙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到了书房,君天澜将沈妙言放到地上,沈妙言晓得他们两个有事情商量,斟了茶后,就欢快地蹦跶出去了。
她在院子里继续打秋千,玩了会儿,瞧见花容战一脸不爽地走了出来。
花容战瞥见她,不禁走了过去:“好你个沈妙言,以前曲水流觞时,可是本公子给你挽回了面子!你这么恩将仇报,活脱脱就是个小白眼狼!”
沈妙言踩在秋千上,笑嘻嘻地望着他,“我还小,被吓到了肯定是要说出来的。”
“你分明是在报复!”
花容战说着,那张绝艳的面容突然现出一抹坏笑,随即绕到秋千后面,毫不犹豫地一脚蹬了上去。
沈妙言没提防,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等她爬起来,花容战早跑的没影儿了。
她揉着小腰,跺了跺脚,气得直哼哼。
而君天澜站在书房的窗后,将庭院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摩挲着扳指,想着花容战刚刚说的话,狭眸中一片阴沉。
——那小丫头生得不错,以我阅女无数的眼光来看,长大了绝对容貌倾国。大人若是喜欢,不如及早定亲?免得遭贼惦记。
——钦原那里,是不必顾及的。他自己不爱美人,修身养性得都快成了和尚,就想着拉大人一道立地成佛呢!
尽管是玩笑话,可小丫头确实长得不错,小嘴儿又甜得很。
那韩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