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可描摹的空灵纯净感觉,独一无二!
“没想到是她!难怪!”
身边,韩希夷幽幽道。
方初没有接话,却转身就走,脚步匆匆。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话题。
尤其是对着韩希夷这个知情的好友。
他本能地想回避、想逃离,所以他走了。
韩希夷神色沉沉地望着他的背影,却没有追,也没有叫。
那边,清哑起身走下亭台,夏流萤才清醒过来,首先迎着她赞道:“没想到郭姑娘琴艺如此出色,今日真是不虚了!”
见夏流萤开口,众人也都纷纷赞扬,不管是懂的还是不懂的。
方纹见清哑有此造诣,好奇极了,悄拉住严未央询问。
严未央笑道:“郭妹妹会弹琴,连我也不知道呢!”
沈寒梅也笑道:“郭妹妹,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巧儿眉开眼笑道:“我说的吧,我小姑就是会弹!”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清哑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从未刻意隐瞒自己会弹琴,也从未想过去表现。
实在这对于她来说好平常的事,跟他人有什么关系呢?
冯佩珊没想到清哑真“会”弹琴,心中不甘,又挑不出什么。
谢吟月的震动不亚于方初。
她固然震惊清哑的琴艺,但并未怎样——许是习惯了,清哑织锦织布胜过她,再来一项出色的技艺,她也没觉得太打击——她震动是因为看见方初反常。
虽然隔着河,但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那边。
清哑弹琴开始,方初霍然起身的情形便落在她眼中。
她疑惑不已:这才刚开始弹呢,难道他就听出了什么绝妙不成?及至看见韩希夷也一脸震惊地走出来,她才觉得不对——这中间定有缘故!等一曲结束,方初突然转身离去,她便再不能镇定了。
她心中焦急,却不好过去问,又不好告辞,否则人家以为她是见郭清哑弹琴夺了她的风头,忍无可忍才愤而离去,少不得熬着。
花厅内一片颂扬声,都赞郭清哑。
想看清哑笑话的女孩子嫉恨不已,弄不明白她一个村姑怎么会这么多东西,这根本不可能!
谢吟月冷静后想起来也觉得奇怪,觉得郭清哑背后肯定有秘密。
冯佩珊见王杏儿也热情地和清哑说话,心思一动,便笑道:“到底是郭姑娘,样样都比人强,不但得到织造大人和宫里公公嬷嬷赏识,各大世家谁不主动交结!听说卫少爷还把自己日常佩戴的玉佩送给郭姑娘了,道是只要拿出玉佩,卫家上下任凭郭姑娘差遣。真让人羡慕!”
王杏儿脸色一变,看向清哑。
周围一静,其他人也都看向清哑。
严未央气急,明知这是冯佩珊给清哑下套,却不知如何帮她解释。因为卫昭确实将玉佩送给清哑了,为的什么,知情人也都清楚。然冯佩珊在此时此地说出来,却隐含了另外的意思。若她或清哑解释,越发显得暧昧和另有意味,反倒坐实了冯佩珊的话。
她禁不住狠狠瞪了冯佩珊一眼。
目光若能杀人,冯佩珊必然死定了。
清哑也听出不对来。
她从没经过这些言语拨弄是非的微妙境地,是以很不喜。然而,她也像严未央一样无可解释,更不想理会冯佩珊。
本来就没什么事,她有什么可解释的?
她扫了冯佩珊一眼,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冯佩珊见她那安静漠视的目光,气得发抖。
然转眼看见王杏儿神情,心里又痛快起来。
这时卫晗说话了。
“哥哥是送了玉佩给郭姑娘。那是为了感谢郭家对卫家的恩惠,所以给样信物。若郭家有需要帮助的,便可持这玉佩来找卫家。可是郭妹妹从来就没有用过这玉佩。”她好像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是。我爹爹也给了郭妹妹一样信物。”沈寒梅忙也道。
“我严家虽然没给郭妹妹信物,那是因为我和郭妹妹来往勤,随时见郭家有事就能援手,其实心意同卫少爷一样的。不但我们,九大世家都是如此。我表哥方大少爷二月里还特地来面见郭妹妹,商议棉布售卖的事。谁知郭家胸中自有丘壑,并不用我们帮助。实在让人感佩!”
严未央立即抓住机会,甚至将方初都拖了出来。
他可是谢吟月的未婚夫,谢吟月还在场呢。
牵扯到前事,谢吟月再镇定,面上也有些发烧。
尤其是严未央的话令她想起刚才方初的表现,心中更沉。
清哑见冯佩珊一句话引出这些事,反感极了。
她对卫晗道:“玉佩我已经交给哥哥了,让他还给卫少爷。九大世家对郭家帮助不少,郭家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