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世故,今生也没增长多少,还不能很好地接受这个时空的一切,因此疑惑“这件事”到底为何,因试探地问道:“严伯伯是说他们……扯裤子?!”
不就是不小心扯掉了裤子吗!
这就要结亲了?
严纪鹏点头道:“正是此事。”
清哑摇头,正色道:“严伯伯,他们还小呢!”
若为这个就定亲,等他们长大了合不来怎办?
严纪鹏见她居然不赞成的意思,十分诧异。
这件事对严暮阳还无所谓,郭巧若不嫁严暮阳,还能嫁给谁?
若是传了出去,谁还会娶她?
他怕清哑年轻不知厉害,因而委婉道:“郭姑娘,你还是回去问问令尊令堂吧。此事……并非严伯伯冒撞。”
严未央也忙道:“郭妹妹,还是回去问问婶子吧。”
清哑看看他们父女,点头道:“好,我回去告诉娘。”
跟着又歉意道:“我是怕暮阳委屈。他气坏了呢。”
她实在不能接受为了礼法规矩而定亲,又不知如何与他们沟通。
刚才严暮阳和巧儿郭勤争吵,虽是小孩子置气,可听他那口气,显然看不上郭勤和巧儿;若再因为这个缘故强帮他定亲,将来长大了,后果难料。她便想着回去告诉大哥和娘,让他们来跟严家说。
严纪鹏笑道:“暮阳你不用担心。”
他也没再多说,只等和郭守业郭大全说。
少时,管家婆子来回禀,宴席准备好了。
严纪鹏便笑着回避了,说他另外有客人。
这还是怕清哑拘束,且礼数上也不该他陪清哑吃饭。
严未央便招呼清哑去用饭,又命人去叫严暮阳和郭勤。
宴席精美自不必说,换了衣裳的严暮阳板着一张小脸端坐在桌前,对郭家兄妹比眼前的佳肴更感兴趣,不住用眼刀射巧儿。
巧儿自从郭家发家后,觉得人生各种幸福美好,眼一睁就是快乐的一天。今天更是如此。所以她吃得十分香甜、满脸开心。
严暮阳见她笑容明媚,小嘴嚼得十分欢畅,气都气饱了。
郭勤更是能吃能喝能睡,当然,还能折腾。
今天折腾狠了,肚子早饿了,所以也吃的香。
严未央看着精力旺盛的郭家小兄妹,又喜欢又羡慕,再看看没吃几口的侄儿,不满道:“暮阳,你该跟郭勤和巧儿学。男儿家,吃饭跟个小姑娘一样秀气,像什么样子!”
严暮阳更气了,道:“我又不害馋痨!”
馋痨是骂人的话,这个巧儿可知道。
她立即回道:“你才馋痨!”
郭勤刚想补一句,看看小姑又忍住了。
在别人家要懂礼,昨晚小姑就教了他的。
他不比妹妹,妹妹小些,说话随意些没事。
严暮阳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瞪着巧儿不语——
这样没教养,怎么配做严家长孙媳妇?
巧儿一边吃,一边戒备地斜眼瞅他,一不留神差点把一块肉喂到鼻子上去了,一旁的细妹忙帮她擦脸。
严暮阳看得忍无可忍!
严未央沉脸道:“暮阳,怎么说话的!”
清哑对严暮阳道:“阳哥儿,我们乡下人,从小好动,所以能吃。你别笑话我们。”一边对他微笑。
严暮阳这才不好意思了。
他还是很喜欢清哑姑姑的。
一时饭罢,丫鬟们伺候洗漱后,端上茶来。
巧儿有个习惯,晌午吃了饭就眼皮打架,要睡一会。
墨玉和细妹便领着她去里间罗汉床上睡了。
郭勤也和严暮阳去外面玩。
等身边没人的时候,严未央便问清哑:“你好像对这门亲不大愿意,什么缘故?是不想和严家结亲吗?”
清哑忙摇头,没解释,却反问她:“你忘了你和韩希夷了?”
严未央愣住了,好一会才道:“这怎么能一样?”
清哑道:“怎不一样?他们还小!”
她和江明辉那么大定了亲,又相爱,到头来还出了事呢,何况巧儿和严暮阳这么点大的人,定了亲有什么好处!
严未央蹙眉提醒道:“可是今天这件事对巧儿……你不在乎?”
清哑摇头道:“巧儿和暮阳才多大!若有人嫌弃她这个,不嫁也罢!”
不是她不在乎,而是不必在乎。
试想,若有一个男子喜欢巧儿,却因为她小时候不小心扯脱过一个小男孩的裤子,就认定她清誉不再,这种人能嫁吗?
严未央想起她退过两次亲的,对世俗眼光都漠然了吧。
她便叹气道:“你可真是!我爹他……”
清哑道:“严伯伯是为巧儿好,我知道。可是,暮阳要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