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样安静,连一丝惊慌都没有。
他该相信她的,可是他止不住地浑身颤抖、害怕。
谢吟月紧紧盯着清哑,看她如何跟家人交代。
然而,清哑只说了那一句,就再没说别话了。
她深深地注视了郭守业一会,又看向郭大全。
莫名的,他父子二人镇定了许多。
倒是沈亿三,在旁唠叨了好些,无非是让清哑和郭大全不要担心,他一定能找出幕后真凶,为他兄妹洗刷冤屈云云。
江老爹和江老大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江老爹对郭守业“呸”了一声,大声道:“报应!”
郭守业忍下了,忍得很辛苦,以至于面色狰狞。
清哑被押走的时候,神色很淡然。
她安静地走着,对周围一切置若罔闻。
周县令也没为难他们兄妹,连囚衣也没让换,就这样押进大牢,分别被关押在男女监。
分路时,郭大全担忧地叫清哑:“小妹!”
清哑没答应,只朝他看了一眼,就走了。
那一眼,似安慰,似暗示,似漠然。
郭大全动了动嘴,扫了身边狱卒一眼,没再多话。
霞照虽是县城,地处水路要道,又是商业重镇,乃湖州景泰府第一上县。因经济繁华,作奸犯科也相对较多。县衙大牢修整得十分宽敞坚固,关押了许多人。
清哑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犯人。
“这是照顾,还是重点看守?”
她一面想,一面走进去。
略一扫视,便走到墙角边,在铺满稻草的地上坐了下来。
并没有选择,牢房里除了稻草和一个便桶,别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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