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假手他人,女孩子力气小,不会丢太远,就在岸边打捞。回头捞上来,她浑身是嘴也休想逃脱杀人罪。”
贾秀才刚凑近她嘴边,听见她说,便凝神不动。
待听完,不禁赞赏道:“这主意好!我也是为这个来的。”
说完,就开始解她的腰带。
最要紧的话说完了,谢吟风也松了口气,也有精神想其他的了。因把脸一沉,道:“听说你要去国子监读书?还跟罗家姑娘定亲?”
贾秀才见她薄面含嗔,打心眼里疼惜,在她红唇上啄了一下,认真道:“我正要告诉你,来,咱们上床说……”
谢吟风好久不见他,心里早已急不可耐;再者看他身上穿着湿衣裳,担心他得风寒,遂不再逼迫,帮着他一顿上下其手,将衣裳都除了,赤条条便钻上了床。
“说,罗姑娘怎么回事?”
相比去京城,谢吟风更在意他和罗姑娘定亲的事,提起来就牙痒痒的,逼问不算,一低头,便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是这么回事——哎哟,好人,别咬!我说,我说!……”
贾秀才要忙着动作,又要哄佳人息怒,又要述说前因后果,还要想法子劝解她答应自己,真是一心数用,将平日急智发挥到了顶峰。
“亲亲的可人儿,我对你的……情义,谁也比不上。可是这事太突……突……突然了……国子监……我一定要去,将来,为你挣个诰命夫人……罗家……”
“你别哄我!国子监有什么了不起?我谢家一样能帮你。”
“哎哟,好人你怎么想不通……呢?谢家纵有天大的能耐,咱们没过明路,我也不能享用……最主要是我娘……她不会……答应你……还有江家……”
谢吟风便明白了,两人之间的阻力不是一点半点。
这正应了她之前的担心,更加愤怒不甘。
“那你就抛弃我了?”
她一把揪住他头发,将他脸拉近,柔声问道。
两人抵面,贾秀才见她红唇鲜艳欲滴,妖娆目光逼视他,不得不停止动作,强自忍耐告诉她:“我的小心肝,你怎么吃起醋来什么都不顾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都替你想过了,别说眼下,就算过一年,也不能提。头一件,江家未必肯放你;第二件,我娘不答应。我的学业又不能耽搁,不然将来你指靠谁?所以,我想咱们的事不能走正途,我的意思是我一心考功名,然后纳你进门做妾,再想法子扶正……”
谢吟风心中醋海翻波,问道:“你要娶罗姑娘做正妻?”
她大抵也明白了,她如今的身份,丈夫又是横死的,若他有了功名,想做他正妻怕是很难,确实要费些手段。
贾秀才心里确实这么想,又不敢触怒她,忙摇头说尚未正式答应罗家的亲事。
谢吟风这才好过了些。
贾秀才又打叠起万般柔情和海誓山盟哄她,两人才又好了。
贾秀才进屋后,时刻关注外面动静的郭勤和巧儿便从厢房溜了出来,跟着进了正屋。
刚进来,便听见对面传来脚步声。
郭勤急忙拉巧儿蹲身藏到卧室外间的圆桌底下,借着垂下的桌布遮住身子,侧耳细听。
原来是锦屏听见声音进来查看。
走到外间月洞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她不禁暗叹,想姑娘到底还是忍不住,把他叫来了,这可多危险!
她朝后院瞧了瞧,想后院不会有人来,还是去前面守着吧。
不然,若西街那边不放心,早早叫人来接,撞上了可不得了。
于是,她匆匆回到前面,在铺面东次间内守着。
郭勤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锦屏,便附在巧儿耳边微声嘱咐了一声,又朝卧室里面指了指——那两人已经在宽衣,很快上了床,忙着说话动作,声音很大——示意巧儿去拿他们的衣裳,自己则猫腰尾随锦屏去了。
他各房外偷瞧了一遍,都黑灯瞎火的,只有锦屏那屋亮灯,心中暗喜。
锦屏坐在东次间内,总觉得心神不定,眼皮直跳。
她不知是真有兆头要出事,还是自己做贼心虚。
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继续看外面。
忽然门口一个影子一晃过去,她浑身一抖,差点叫了起来。
到底没敢叫,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却没声音,才放下心。
然刚才那一眼,她分明看见个小小的影子飘过去了,难道是眼花了?这要紧关头,她不敢大意,决定还是出去看看。
才走到门口,一眼看见铺子正堂上坐着一个人。
堂上没有点灯,东次间透出的灯光能让她看清对方大致模样。
她只觉头皮发炸,一股凉意从头贯到脚底,一股恐惧从心底升到咽喉,咽喉仿佛被人掐住一样,再也不能出气,张口结舌地看着堂上,两眼一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