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道:“我要去陪姑娘坐牢,官老爷不让!”
清哑微笑道:“坐牢哪能陪呢。”
细妹闷闷道:“这回姑娘吃大苦头了。”
清哑道:“没有。”
细妹不信,心想哄我呢。
清哑又道:“真的没有。”
正在这时,阮氏在门外问:“可要换水了?”
细妹赶忙丢下丝瓜瓤出去,道:“要换了。”
一面从旁边美人榻上拿了一幅厚棉毯过来,唤起清哑,将她整个儿包裹住,扶去榻上坐着,阮氏就叫那两个媳妇进来倒脏水。
清哑神情便有些讪讪的,想那水实在不好见人。
阮氏却只笑着,问她可困。
清哑摇头,她虽有些疲倦,却不困。
一时又抬进四桶水来,只倒了三桶进去。
清哑又去清洗,洗完又用剩下的一桶冲了一遍,方才觉得好了。
这次,不但阮氏在外候着,连吴氏也来了。
等清哑洗好,两人都进来,一面帮她穿衣裳、擦头发,一面和她说话,说不完的话;细妹则去收拾清哑换下来的衣物和洗澡用具等。
吴氏用一大块布巾包裹住她头发,反复挤压,将水吸干。换了好几块干布巾,才弄得头发没那么湿了。又用枣木梳轻轻梳理,梳理得顺了,再擦一次,然后披着。
弄好了,她看向清哑身上:穿了件粉色暗花玫瑰纹的交领锦衣裙,腰间束了一条两指宽的腰带,映着一头柔顺的黑发、清幽的眼神,脸颊光洁如玉,什么饰物也没戴,宛如水中才开的粉荷,亭亭玉立。
她便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觉得怎么都看不够闺女。
清哑见她这样,对二嫂抿嘴笑了。
这个娘,原来就喜欢帮原主做红衣裳,觉得喜庆。
清哑穿来后,虽不喜穿太红的,却也不忍驳她心意,便织些浅粉、浅紫等娇嫩颜色,穿了娱亲。好在年轻就是资本,她肤色白,气质又安静,不管穿什么都别有雅韵。
阮氏目中也流露出赞叹神色,道:“妹妹瞧着真让人心疼。”
吴氏听了更喜欢,牵清哑手,道:“走,吃饭去!”
母女几个遂往前面去了,细妹留下来陪巧儿。
走在路上,清哑觉得身上像扒掉一层皮一般,加上穿着轻软垂滑的锦衣,浑身轻飘飘的,走路都飘。这才真正轻松了,从精神到肉体都清爽、轻松。她以为是回家的感觉,因为归家,所以安宁。
前面堂上,郭大全早已洗好出来,正和沈亿三父子说话。
郭守业和沈亿三坐在最上方,沈寒秋郭大有等分坐在下面。
郭大全一进门,郭勤就扑过去。郭大全这回没推拒,将他抱了个满怀,在他左右两边脸颊上各重重香了一口,笑道:“儿子,想死老子了!”
郭勤淬不及防之下被袭,眼泪忽然涌了出来。
这迟来的爱,他等了一个晚上!
他有些羞愧,将头埋在爹的胸前,不敢抬头。
郭大贵笑道:“哈哈,勤娃子臊了!”
其他人都哄笑起来。
******
朋友们早上好!让我们为女主回家送上祝福,当然月票最好!!(*^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