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羊奶调拌各种味道。这个吃了美容呢。”
严未央笑道:“美容?那我要再吃一碗。”
这样做出来,怕是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吃的。
新任关县令的女儿娇声道:“我吃了两碗了。”
方纹忙也道:“我也吃了两碗。还想吃,吃不下了。”
众女相视,一齐都大笑起来。
正笑着,就听若耶溪那边问:“你们吃什么?”
大家朝对面一看,若耶溪南亭内聚集了好些少年,伏在栏杆上,正隔水看着这边,满脸兴味的样子,恨不能过来。
原来,少年们出身非富即贵,哪里在乎吃喝,也不坐席,到处找乐子。今日郭家也请了戏班子、杂耍的、说书的,他们也不稀罕,只在园内院外四处逛。乡野之地,有些场景人事倒也令他们觉得新鲜,然心里总觉不足,总像缺了什么似的。
当他们逛到若耶溪北亭,隔水看见南亭内红飞翠舞、娇声燕语不断的时候,每个人瞬间都充实起来,再没了那不足的感觉。
少年慕少艾,没有女孩子在场,自然无趣。
听见问,女孩子们害羞,一下子全部收声。
就像林子里鸟儿正叫的欢,忽被惊动,全部飞走。
这时候,只有清哑这个主人出面,还有严未央,她一向大方。
清哑便略提高声音回道:“奶茶。”
一少年笑道:“郭姑娘,给我们也来一碗。如何?”
正愁找不到机会跟织女搭讪呢,此时不搭,更待何时!
清哑道:“那边也有的。”
这么端过去不方便,招他们过来也不好。
她虽然觉得少年男女在一块说笑没什么,来的这些姑娘可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回头失了礼数会被人说的。
少年们本不在吃喝,不过借着这个说话罢了。
因此那少年笑道:“我们才在外头逛回来。还没过去。”
“那你可怪不得郭姑娘!”
随着说话声,韩希夷、蔡铭、关少爷(关县令儿子)、刘心等一群人也走进北亭,是韩希夷接的话,又遥遥冲南边拱手致意。
“我们刚吃了。”刘心也笑道,“我吃了三碗。”
这边女孩听了都笑起来。
方纹嗔怪地白了刘心一眼,隔了一道水,他也没看见。
清哑点头回应韩希夷,许是觉隔得远,又附加微笑致意。
韩希夷霎时觉得阳光明媚起来,只望着她笑。
旁边,蔡铭也对严未央笑。
严未央把头一扭,不理他。
蔡铭笑意更深了。
他笑不要紧,那边的小女孩们都看得心跳起来。羞怯之余,禁不住去看严未央,羡慕她真好福气,找到这样既富且贵、还才学人品都出众的少年为夫婿。
羡慕也没用,这可是学不来的,也比不了。
因想到学不来,禁不住又去看郭清哑。
她明明可以嫁夏大少爷,却宁可得罪夏家也要坚持退亲;退亲不算,还当众折辱夏大少爷,真是不可思议!
有些女孩子就悄声谈论此事。
天真烂漫些的就掩不住形色,露出异样来。
清哑还不知,吩咐细妹过桥叫人给这些少年送奶茶。
郭家新添了不少下人,今日更是许多织工来帮忙,所以伺候的人多,一会工夫就有媳妇捧了好几罐不同口味的奶茶送到北亭。
少年们各自弄一碗吃着,有说好,有说甜了。
因听说这是郭织女所创,都对溪那边称赞清哑。
私底下却也像女孩子们一样,低声议论清哑。
他们对清哑的感觉有些复杂:如今郭家气象不比一般商家,清哑也风采出众,比之谢吟月严未央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不得他们不关注。然郭家得罪了夏家,前景莫测,又令他们忌惮,想亲近又不知该如何把握分寸。且之前清哑对夏流星的一番话也让他们颇有疑虑。
韩希夷见有些少年看清哑目光异样,再联系之前夏织造含沙射影指称清哑狂妄无礼,暗自思忖。
忽然他向对面清哑抱拳道:“郭姑娘,在下可否冒昧问一句:为何之前那样回复夏大少爷?”
溪水两岸顿时静下来,少男少女们都望向清哑。
严未央见韩希夷竟然学夏流星当众刁难清哑,一瞪眼就要发作,忽见旁边蔡铭冲她拼命摇手,才狐疑地将话咽回去,且看下面怎样。
清哑见韩希夷目光明亮温柔,含笑看着她,似在鼓励,便知他有意问的,只不知用意为何,又需要她怎样回答配合。
她想了一下,反问道:“韩大少爷也送过古画给我,若有人也这么说我与韩大少爷,韩大少爷希望我如何回答?”
韩希夷心下叫好,却故意的歪头沉思。
想了一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