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谢姑娘!”
清哑似未听见,又在想另一个问题。
方初问:“姑娘可是在想:将来如何招收织工?”
清哑点头道:“是。”
不管将来如何,眼下扩大了经营,人工问题始终要解决。
方初道:“姑娘不必忧虑。织布不同于织锦。我近日仔细想过:锦缎贵重难织,棉布廉价易织,所以织布无法像织锦那般,由少数锦商集中经营。因郭姑娘总能不断创新,郭家才成为独一无二的织布商。他人想要成为第二个郭家,可没这么容易。凡百姓家家都能织布。所以,我不打算像郭家一样将织工招进作坊。我就像现在这样,由她们领用棉线在家织。这样做有个好处:她们既可照应家里,我也不必配置大量织机,还花费心思管理人事……”
清哑再次动容,因为他抓住了重心。
棉纺织业,很难垄断!
丝织业则不同,一直被垄断。
方初,由织锦转入织布,照样游刃有余。
与他合作,她完全可以放手,放心由他操控。
因此她道:“好,我同意合作!”
说完,站起身,向他伸出手——
这是前世她看电视上合作双方达成一致后的动作。
方初正端着瓷壶要为她斟茶,见状一愣。
他低眸看看那细白葱嫩的手,又抬眼看向清哑面容,嘴唇微动,却不知该怎么问,生恐问岔了,问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