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祸害了?”郭三婶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问。
“三婶别瞎说,盼弟哪被祸害了?有这么说自己闺女的娘吗?别人还没说呢,你自己先糟蹋起她了。”阮氏不悦道。
“我说了,也要人肯信!”郭三婶不满地叫道。
“那三婶说,你想怎样?”阮氏套她口风。
“我的意思是:我们盼弟是为坊子出了力气的,我和他爹也成天在坊子里忙,现在盼弟被她姐姐连累了,你们要拿一笔银子出来赔。”郭三婶把心一横,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把来意说了。
说完了,把眼睛盯着阮氏,以为她要生气,或者讨价还价。
阮氏眼皮都没眨,招手示意她近前来说话。
郭三婶疑惑地上前,阮氏凑近她耳朵低声道:“你知道盼弟是怎么被人掳走的吗?她一有空就跑出去跟个男娃见面,我小妹让她去府城见世面她也不去,结果被人家给骗了……”
成功地看见郭三婶变脸,阮氏也放下脸。
她冷冷道:“你要我们赔银子,是怕人不晓得盼弟出事是不是?出了事讨银子,这不就是卖闺女么!你叫她往后怎么见人?她姊妹还没怎样呢,三婶倒在这里天天吵,等盼弟和小妹回来,你要怎么说?”
郭三婶就哭起来。
阮氏道:“三婶别哭。要哭回家去哭,我还忙着呢。”
一面高声问丫头,后头闹什么。
丫头忙进来回说,她已经打发人去瞧了。
郭三婶见不理她,也没趣,呆坐着。
若耶溪北边,郭家西坊管事屋内,郭氏族人都聚集在这里,郭里正也在座,郭大有坐在上方,听大伙嚷嚷要分产。
郭大有问:“盖这作坊你们谁出了一分银子?”
众人一滞,有些不自在。
一汉子道:“大有,话不能这么说。盖这作坊我们是没出银子,可是我们整日在这里做事,没有大伙儿帮衬,单凭你们一家,能做这么大买卖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