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圆儿来了,见事已泄,也不能隐瞒,便安慰清哑说只是些传言,当不得真,他已经飞鸽传书给城里问老爷去了,想必很快就有回信,叫清哑不要胡思乱想。
清哑点点头,觉得他这处置很好。
她心里分析,觉得被扣押了船一说更靠谱些,就算不是这样,也一定发生了类似的事;若是遭遇水匪没了,恐怕城里早来人报信了,不是衙门就是公婆那里,还有娘家,怎么会没动静呢?传言倒先过来了,岂不奇怪!
还是耐心等消息吧。
她便站起身,准备回房。
刚起身,便觉下腹一阵疼痛袭来,不禁捧着肚子站不稳。
细妹见她蹙眉,忙问:“怎么了少奶奶?”
清哑道:“肚子疼,快扶我回房!”
细腰变色,一把推开细妹,直接将清哑打横抱起来,一面对圆儿急促道:“快叫人去请刘大夫来。”一面脚下飞奔而去,转眼没影了。
细妹也撵着跟去,余事都不顾。
圆儿忙答应,转身放下脸,喝命“把这两个婆子关进柴房。等大少爷回来发落!”竟是声色俱厉,非往常可比。
小厮们答应一声,上来就拖人。
两婆子哭丧着脸被押了下去。
圆儿这才匆匆跑出园,追着细妹道:“细妹,去叫稳婆!”
细妹头也不回道:“知道!”
圆儿回到正院,立即飞鸽传书,通知方家和郭家,说少奶奶已经发作了,大少爷却不在家。
这样时候,主子不在,他很不安。
清哑发作了,疼痛来势汹汹!
东院就乱将起来,丫鬟婆子奔进跑出。
清哑被移进早就准备好的产房,就在西次间。
很快,稳婆也来了,她们就住在方家,因此一请就到。
产房内,细腰握着清哑的手,正色叮嘱道:“你别信那两个婆子的话。圆儿已经安排妥了,你什么心不用操,只管把孩子生下来。”
稳婆也笑道:“少奶奶,也是时候生了,提前推后些日子也是有的,不一定算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清哑强忍疼痛点头。
这时候,她一定不能出事!
她要集中精力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回头再说。
她便虚弱地对细腰道:“叫细妹和赤心来。”
细妹和赤心被叫进来。
清哑让细腰扶自己坐起来,靠在她怀里,对着她二人吩咐:“细妹在这里,赤心在外面,细柔细柳……啊——”
说到一半,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不禁闷哼一声。
细妹忙上前和细腰一起扶住清哑。
几个女孩子吓得面色发白。
等清哑缓和些,细妹道:“姑娘别说了,我知道安排了。”
转身对赤心道:“赤心姐姐,家务安排就劳烦你了。”
又叫细柔:“你带几个人去厨房烧水熬药,随时听使唤。”
又吩咐细柳:“你带几个人跟着我在这里,听我使唤。”
清哑喘息道:“就这样。叫圆儿……给方家、郭家传信。”
赤心便急忙奔出去,安排人准备茶饭、随时答应正屋里要东要西、跑腿传话等事;细妹则带人在正屋里伺候,渐渐稳定下来。
东院门口,圆儿亲带了一干人守候,接应二门内的传话。
张恒和护卫们更严密地守护整个宅院,尤其是东院。
半个时辰后,刘心来了。
他听圆儿说了清哑提前发作的缘故,眉头微皱。
等去产房,隔着纱帐为清哑诊脉后,他笑道:“没事。师妹别怕,师兄就守在这,师妹只管使劲生。等你把儿子生下来了,一初也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可要买些好酒送我,让我慢慢喝。”
清哑听了他特有的吊儿郎当腔调,感觉前所未有地踏实。
她道:“谢谢师兄。”
刘心笑道:“要谢,等你好了多做些好吃的请我。”
清哑道:“一定。啊——”
才说了两句,她又疼得叫起来。
只叫了一声,就咬紧牙关忍住不吭声了。
刘心忙起身让开,稳婆进帐后去了。
刘心走出产房,在隔壁坐了。
他脸上没了笑容,握着笔低头沉思。
正在这时,一稳婆匆匆奔出产房,四下一看,看见他,忙小跑过来,低声惊慌道:“刘大夫,少奶奶胎位不正,怕是不好呢。”
刘心不紧不慢道:“慌什么!按常用的法子帮她顺过来。”
稳婆道:“已经在试了。而且少奶奶盆骨窄,怕是难生。”
刘心道:“我开一副药煎了预备着。你们不可慌张。”
稳婆答应了,忙又跑进去。
这两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