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就大有玄机了。
或者说,是她手上的佛珠大有玄机。
细柔又送了一碗药来,细柳去接了过来。
同进来的,还有林姑妈。
细腰轻轻托起清哑后背,扶她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方便细妹喂药。细妹舀了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送到清哑嘴边。
清哑紧闭着嘴。
刘心道:“怕是无力。细腰,你帮帮她。”
细腰便伸手捏住清哑下颌,迫使清哑张口。
清哑无力抵抗她,只能微抿,上唇便盖在下唇上。
细妹喂不进去,示意细腰再用力些捏,然后她将一勺药汁喂进清哑口中。清哑心急,不肯咽,喉舌一齐奋力往外吹。这一使劲,身子固然动不了,那眼珠却瞪得几乎迸出眼眶,药汁更从她嘴里噗出来。
细妹急忙放下勺子,用帕子擦去药汁。
那时,刘心、稳婆、林姑妈都站在床前,刘心等人只当还是喂不进去,而林姑妈也许是心虚,竟觉出清哑的抗拒,诧异不已。
清哑一边吐,一边转动眼珠挨个打量他们。
目光落在林姑妈脸上,林姑妈眼露惊骇,不自觉后退一步。
清哑心下了然,那目光便仿若实质,如影随形地逼向她。
林姑妈惊得魂不附体,忽听稳婆道:“这样不行,少奶奶咽不进。细妹姑娘把药吹冷了,像先前那样一气灌进去,就不会流出来了。”
这话简直说到林姑妈心坎上,真想打赏稳婆。
但她面上却道:“别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