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又道:“师妹才服了师傅的丸药,让她再睡一会。我一会就弄醒她。你先听个缘故,再劝她吃药,就没事了。”
方初只好放开清哑,对细妹细妹道:“仔细看好了,有事立即来回。”
细妹道:“是。”
细腰冷冷地没吭声。
方初便和刘心出去了。
两人去了方初卧房隔壁的书房,坐下。
方初便盯着刘心,等他说详情。
刘心道:“别看我,药没问题。”
方初皱眉,没问题弄这么神秘干什么?
刘心道:“虽没查出问题,但我这一故弄玄虚,若真有人弄鬼,她必然慌张,或露出破绽也未可知。我叫你出来,是告诉你……”
他将清哑发作以来大致情形告诉了方初。
末了问:“据你看,这中间可有蹊跷?”
方初仔细想了想,问:“你能确保头次开的药方对症吗?就算有偏差,可会引发大出血?”
若不会,那清哑的大出血就蹊跷了。
刘心摆手道:“药方肯定没问题,也对症。即便有些误差,也不会引发大出血。但是——”他话锋一转,神情肃然道——“医道无涯,病情千变万化,我不能据此就判定那碗药有问题。我当时也检查了药渣。师妹本来产后就损伤严重,本就在大出血,我虽施针暂时减缓了症状,跟着就给她服药,若那药未起到作用,师妹继续出血或者突发变化出血加剧都不是没有可能。”
方初急问:“清哑损伤很严重?”
刘心沉重点头,道:“若不及时诊治,恐怕以后再难生养。”
方初一呆,双拳不由自主握紧。
隔了好一会,才又道:“这也没什么,只要人没事就好。”
又奇怪问:“清哑怎会不愿喝药?”
刘心道:“我正奇怪呢。师妹可是一直昏迷的,难道未卜先知,看出那药不对?可我刚才也细细检查了,药没问题。唉,弄得我都怀疑我自己有嫌疑了,只有我才有这手段瞒天过海。待会等师妹醒来,你亲自问她。休息这么长时候,她应该有力气说话了。我再给她含两片参,说话应该没问题。”
他抓抓乱蓬蓬的头发,开了个玩笑。
方初哪有心思听他玩笑,也不怀疑他,陷入沉思。
他状似无意地问:“姑妈什么时候来的?”
刘心道:“姑太太天黑的时候到的……”
也就是说,林姑妈母女到的时候,清哑已经难产了,在清哑生下孩子之前,一直没喝过药,产后大出血,才服下那碗药。
思索无果,方初站起来,道:“去把清哑弄醒。”
他心急万分,不敢再耽搁。
两人便又回到产房。
清哑本来浑身发冷,然小腹一股暖流渐渐扩散,渐渐的,身上有了知觉,她便察觉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
那气息,正是方初身上的味道。
她以为在梦中,喃喃叫道:“方初……”
嘴一动,又觉出温苦的人参味道。
“雅儿,是我,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感觉身子被人抱紧了。
这不是梦,是真的!
她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梦里梦外都朝思暮想的容颜,眉眼都含笑,还含泪,近在咫尺,都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
她瘪瘪嘴,眼中沁出泪水,从眼角滑落。
差点阴阳相隔,两人都无法平静。
方初凑上去,细细吻干那泪水,微声道:“别怕,我回来了!没事了……别怕,没事了!我回来了!”
他轻轻拍着她后背,一边吻她,一边喃喃安慰。
觉得清哑目光安心了,方初才提起正事。
他道:“雅儿,你刚生完,身子还虚的很,师兄说,要吃药才能好。来,乖,咱们吃药……”
清哑沉浸在和方初重逢的喜悦中,忘记了周围,方初一提起“吃药”,她便心一紧,顿时想起林姑妈,抬眼朝旁看去。
刘心、细妹等人都站在床边,都关切地看着她,只有林姑妈微微眯着眼,目光阴沉,见她看过来,还挑衅地冲她轻蔑冷笑。
清哑被她惊住了,身子僵硬。
话说,这女人哪来的底气这样嚣张?
方初可就在这里!
方初感到清哑身子一僵,忙叫“雅儿?”
清哑不动,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前方。
方初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身后站了四五个人,包括奶娘,他来回对照了下,确定她盯着的人是林姑妈,心中一突。
林姑妈见他看来,忙亲切问道:“怎么样,清哑可好些了?”
方初没说话,低头再看向清哑,“雅儿?”
林姑妈川剧变脸一般,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