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巧儿似乎看出他心思,又道:“我听听方爷爷有没有骂我姑姑。要是他敢骂我姑姑,我回家告诉我爷爷。”
方奎满头黑线,心想,你姑姑已经嫁入方家了,别说老爷骂几句,就是施家法,郭家也没权利再管。
他板脸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巧儿道:“刚挂好你就来了。”
方奎信了,因为他不信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躲在房檐下偷听,巧儿肯定刚来,上房的时候弄出了动静,立即就被他发现了。
他板脸道:“姑娘请回!偷听可不是体面的事。若传出去了,对姑娘名誉不好。人家会说郭家女儿没教养。”
****裸地威胁,也是明晃晃的指责。
巧儿立即道:“你不会说吧?大嘴婆娘才乱传话!”
——你要说了你就是大嘴婆娘!
说完淡定地瞥了他一眼,拍拍手,转身走了。
方奎看着那小少女的轻巧身影,没来由地想起几年前,江竹斋失火那晚,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从后院墙根的下水洞里爬了出去,那身影与眼前的身影重合,他惊愕地张大嘴巴!
巧儿转过一从冬青树,银锁从树丛中钻了出来。
巧儿细声责道:“叫你看着人,人来了你怎么不学鸟叫?”
银锁委屈道:“他太快了,我来不及叫。”
巧儿道:“笨死了!”
她觉得,她还得更努力练武,这功夫太差了。
……
书房内,方瀚海怔怔地看着妹妹。
曾经,她的才智让他做这个哥哥也自豪。
眼下,他却遍体生寒。
他木然站起来,走向一旁的书柜,打开柜门,从最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一个瓷药瓶,拔开瓶塞,倒了一粒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在手心,再将瓷瓶放回去,回到桌旁。
林姑妈还在喋喋不休地叙述,“……二哥二嫂被她气坏了……”
方瀚海将药丸放进一杯子,又执壶倒了半杯水进去。
放下茶壶,他端起杯子轻轻晃动,一面又看向林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