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一阵无力,又无奈,还觉得她可怜——这一刻,她身上没了往日的威势,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你纳了陶女吧,我答应了。”
谢吟月说完这句话,抬腿上床。
陶女的事,她本不想沾手,可还是避不开。
既然这样,她就亲口答应好了。
现在,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韩希夷看着放下来的绣帐,薄薄的一层纱,隔开两个人的世界。
听见帐内一阵窸窸窣窣声,然后静止,知她躺下了,他幽幽的声音仿佛从夜的深处传来:“你总把身边人当‘水中月镜中花’,你也永远只能对着‘水中月镜中花’。”
说完转身离开,飘忽得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绣帐内,谢吟月大睁着双目,望着帐顶。
难道她对着的不是水中月镜中花?
她还能奢望得到他的真心真情?
看他今天在锦绣堂,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斗锦,他却巴不得对方胜,一副妻子不该欺负对方的模样,心里藏着别的女人,她还有指望吗?
她忽然捂住胸口,仿佛不能呼吸。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无需掩藏自己的情绪,袒露开来,满满都是憋屈,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憋得她内腑受伤。
两世为人,她第一次这样憋屈!
前世她做了歹毒的事,所有后果:羞辱、落魄、爱和恨的折磨,都是鲜明深刻的,她有不甘,却没有憋屈,做了就敢承担。
可是今世她做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做!
她重生回来,要安分守己地当个“好人”,守住一双儿女,做好自己的事业,自在地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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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吟月:原野,我重生以来并未欺负郭清哑,你为什么还把我写这么倒霉?原野:你倒霉吗?我可一点都没虐你,我都让你连续四年夺得织锦大会魁首了,韩希夷也算顾家,到现在也没纳陶女,你还想怎样?日子过成什么样,取决于各人自己!唉,指望你求票是不可能的了,这章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