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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寒天少年成名,张家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这七少爷张继便是张家嫡支中以力气见长的子孙,十岁就被送去北疆锻炼,并不为人所知,一个月前却被老玄武王给叫了回来。
今天,张继是和林熙一道来慈善中心玩的。
碰上石寒天大肆杀戮,他立即出手。
张继使的是一对钢鞭。
清哑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古代人打斗,根本看不清招式,快得只剩下光影,只听金铁撞击的刺耳声响,兵器相撞火星四溅。他们腾空而起,矫健的身影充满力量,绝不是花架子。
偶尔双方兵器架住的一瞬,才能看清他们招式。
清哑是不懂武功,但见巧儿、适哥儿看得双眼放光,甚至暂时忘却了细腰惨死的悲伤,便可知他们打得有多激烈。
在人群后方的梅林边,慧怡郡主和两个丫鬟也在观看。
她因为和石寒天曾经定过亲,所以不想过去那边,怕遭人议论。她看着石寒天,心思复杂极了。不可否认,石寒天是男儿中的英雄人物,她心中是倾慕他的。可是石家遭巨变,他又刺杀皇上,如今被人围住,武功再强也是做困兽之斗。
她想起之前石灰要她殉节的话,是他派石灰去的吗?
眼下他要死了,她却为他难过,两手死命绞着帕子。
那边又斗了一刻钟,忽然就停止了,石寒天半跪在地上,两锤垂地支撑,不停喘息,张继钢鞭指在他咽喉处,“你受伤了?!”
不是问,而是肯定。
他赢了石寒天,并未自傲自得,因为他看出石寒天受了重伤,所以最后紧要关头收住兵器,没要他性命。这一手举重若轻,既展示了他的功力,也显示了他的光明磊落。当然,他是不会放了石寒天的,毕竟石寒天弑君犯上,是朝廷钦犯,他要生擒石寒天交给刑部审理,也给了一个对手应有的尊重,很有气概。
石寒天没有回答,越过人群看向适哥儿,眼中寒芒闪烁。
适哥儿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似乎惭愧自己偷袭手段不够光明;可他又想,自己还小,不偷袭难道和石寒天对锤?
于是,他又挺起了胸膛。
顺昌帝代回道:“他确受伤了。”
众人一齐朝皇帝这边看过来。
就在这时,石寒天忽然暴起。
张继以为他还不服,急忙举起双鞭,再与他交战。
然而,石寒天他……居然跑了!
禁军们一齐高喊“护驾!”“呼啦”一下将皇帝围在中央。顺昌帝也吓一跳,石寒天的凶狠他可是才领教过,眼下做困兽之斗也不可小觑。然众人只顾护驾,石寒天却根本没往皇上那边去,他连伤了数人后,冲出圈外,冲到梅林中,将慧怡郡主挟制住。
张继和几个禁军统领追了过去。
石寒天厉声喝道:“都不许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慧怡郡主的两个侍女尖叫着晕了过去。
慧怡郡主木呆呆的,眼含着泪,任凭他夹着。
一排禁军在龙禁卫大将军指挥下,张弓搭箭,只要皇帝一声令下,才不管什么郡主,定将石寒天射成刺猬。
顺昌帝眉头微蹙,犹豫不决。
当着这么多人面不顾外甥女生死,似乎太无情;若是因此放走石寒天,那也断断不成,如何救回郡主又拿下石寒天呢?
婉容大长公主跪下,凄声道:“皇上——”
太皇太后威严道:“婉容,你失态了!”
婉容大长公主不敢再恳求,含泪站了起来。
石寒天拖着慧怡郡主,一边后退,一边对张继等人道:“别跟我耍花招,就算你们用箭射中我,我也来得及在死前杀了她。”
说完,带着慧怡郡主扬长而去。
张继等人只敢在后不远不近地跟着,等待皇帝下命令。
顺昌帝觉得棘手,问身边臣子,都没有妥当救人主意。
前方,石寒天和慧怡郡主沿着冰魄寒香湖右侧梅林中的小路漫步,很悠闲的样子,其实是石寒天大战后力竭,且伤处一直流血未处理,有些支持不住了。
慧怡郡主道:“那边有人来了,顺湖边走。”
石寒天朝右边看了一眼,问道:“你不怕?”
慧怡郡主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又不会杀我。”
石寒天道:“你愿意跟我走?”
慧怡郡主道:“嗯。我……”
后面人见郡主很自觉地跟着石寒天在走,似乎没怎么挣扎,石寒天渐渐放了她,很随意地牵着她的手,皇帝越看脸越黑。
快到梅林尽头时,变化突起:石寒天不知怎么失脚,朝湖中滚下去,“砰”一声砸在冰面上;更奇的是,他将冰面砸了个洞,掉进冰窟窿里去了,也是他那两只铁锤太重,因此落水后直往水下沉。他急忙撒手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