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众人碰见谢吟月和王瑛等一批女孩子。
谢吟月手臂受伤,原该在家养伤的,但这次的会展有她一份心血,每一个展出的作品都注明是何人设计、何人作画,为免这样那样的问题,设计者能在场当然更好。更何况,这次会展是结识权贵的机会,对于锦商来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她便支撑着来了。
她循着慈善中心侍女的指点,找到最后一层院落。
当看见那些平民服饰,她和睿明王妃一样想法:她这次算是白忙了,这次会展就是为郭清哑扬名的,她和严未央都是陪衬。
她觉得不可思议,想不通清哑怎会做出这么多平民衣服!
东厢房是平民男子服饰,西厢房还是平民女子服饰。因为汇集了各朝代的服饰变迁,所以适合当前社会穿的并不算多,加上还要分季节,分摊到每个季节的就更少了。据清哑说,主要是时间不够,否则她会进一步细化,根据各朝代服饰多设计些出来。
全部参观完,大家没有循着原路回去,清哑带领她们从侧门出去,外面果然是条穿堂,两边都是高墙。冬日里,穿堂除了正午能晒着太阳,早晚都是阴凄凄的。穿堂里的积雪被铲走,地上早晚上冻。一到晌午,地上开始化冻,一踩一软。
清哑在前走着,王妃紧随其后,没露出一点犹豫。
谁让她之前那么对百姓关心呢。
如今清哑较真起来,她下不来台了。
一直走到第二层院落的侧门,清哑才停住脚步。站在那里,众人能听见前面传来丝竹声,是那些红牌在为赈灾义演。
清哑微笑道:“就到这里了。再走就出去了。”
说着转向侧门,进了第二层院落,回到之前的殿中。
进殿后,众人三五成群寻了座位坐下歇息,一面低声议论,就刚才所参观的各类服饰发表看法,十分热烈;也有人提起那些平民的衣裳很别致,很是向往,很想尝试的样子等等。
睿明王妃和清哑等人坐在一处。
她这一路下来,对清哑印象还不错,因而含笑对她道:“先前听这位夫人说了不少,获益匪浅。不知夫人尊夫是哪家?”
她嘴上这样问,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她想清哑一直和“郭织女”在一起——她将严未央当成了郭织女——郭织女最要好、又嫁得不错的朋友只有蔡家那位蔡三*奶奶了,所以她猜测清哑是蔡三奶奶严未央。
清哑诧异极了,心想“不是一直叫我郭织女吗,怎么还问?”便回道:“我夫君姓方。”她很快想通了,觉得人家堂堂王妃不知道郭织女嫁到谁家也有可能,谁管她的私事呢。
睿明王妃也是一愣,诧异道:“方家?在哪个衙门任官?”
她觉得清哑就是官夫人,这个她自认不会看走眼。
清哑再愣,只得道:“我夫君是锦商,锦商方家。”
睿明王妃神情就古怪了,隐隐觉得不对。
她朝郭织女——其实是严未央——歉意笑道:“这我倒不熟悉了。还请织女引见。织造行内,我只知郭织女,别的……不大认得。”
严未央不好再装聋作哑,忙笑道:“郭织女夫家姓方。王妃皇亲贵胄,那管这等小事,不清楚织女夫家情形也难免。”
睿明王妃听她说“郭织女夫家姓方”,很显然她不是郭织女,那么,郭织女是谁?她不可置信地将目光投向清哑。
清哑微笑道:“我夫君开了幽篁馆。”
她心里嘀咕,幽篁馆总不会不知道吧?
唉,在这些皇亲权贵眼里,他们根本不能入眼。
睿明王妃今天第三次感觉脸颊被抽,一股热血急涌上头,再难维持庄重从容,虽笑着,却控制不住面皮,感觉面皮一个劲地抖动,她情知不妙,急转向黄夫人求救。
黄夫人等人也没料到出这样岔子,尤其是黄夫人,并不比睿明王妃感觉好多少,先前她在清哑面前说的一番话,活脱脱现眼。
她急忙笑道:“哎哟,这可闹笑话了:我还以为郭织女是这位夫人呢,竟然弄错了。这位夫人是——”她先以退为进,承认错误,再问严未央身份,将众人视线吸引过来。
严未央暗赞她脑子转得快,笑道:“我夫家姓蔡……”
黄夫人等人这才明白:这个才是蔡三奶奶!
这么一打岔,睿明郡王妃才缓过来。
得知清哑就是郭织女,并没能扭转她对郭织女的印象,反而因为郭织女就是清哑,使她觉得清哑心机深沉,正合了以前判断。
她轻笑道:“织女果然真人不露相呢。”
清哑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她们自己弄错了,怎么说得好像她故意隐藏身份一样?她刚想抗议,睿明王妃抢先道:“虽经历这些波折,好歹是认识织女了,往后可不会弄错了。”
清哑不好再提前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