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她。
第二晚,等她睡着后,他悄悄将手臂放在她腰间。
早上醒来,清哑也没怎么样。
夫妻多年,有些习惯哪能说改就改呢,她也没想太多。
这天,方初心情莫名地好。
第三晚,等她睡着了,他就从后抱着她了。
清哑次日醒来,也明白了方初的求好之意。
她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往旁边移了移,坐起来,侧首打量身边同床共枕了数年的男子:随着年岁增长,他面部轮廓越发棱角分明,一字浓眉眉峰突出,好像山峦,罩住下面两弯凤眼。此时眼帘阖闭,睫毛遮住了里面光芒,然清哑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它们喷出燃烧的怒火,要将她焚烧成灰烬。
她不禁感到茫然,对他有种熟悉的陌生。
她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个梦,等梦醒了,她还在前世的现代,根本没穿越到郭清哑身上这回事。
她低头,用手指掐住胳膊一块肉用力拧——嘶,好痛!
方初本来听见她起身了,听了半响又没动静,悄悄把眼睛睁开一道缝,见她直直地坐着,黑发如流瀑般倾泻下来,撅着红唇,满脸起床气;又不像没睡好的样子——她目光炯炯,精神着呢——不由纳闷,这是想什么呢,一脸不开心?
他“呼”一下坐起来,叫“清哑?”
清哑转头,看着他。
她的黑眸映照着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