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丫头一针见血!”
又向方初刘心等人解释道:“这种人最是顽固,若要他承认自己错了,比要他死还难受。他必定是百般找理由,坚持己见。”
刘心道:“岳父说的是。人最怕存了执念,若存了执念,任是怎么样也不肯回头,伤人伤己。为人还是心胸豁达些才是养生之道。”
他是三句话不离本行,随便就扯到养生上来了。
说笑一阵,方瀚海又细问方初奉州暴乱详情。
和在皇宫回答不同,方初这会子说的轻描淡写,即便这样,严氏等人还是听得心惊肉跳,又怕又气,又骂贪官丧心病狂。
方瀚海见儿子神色有些淡,没有再问。
具体情形,他想也想的到不会这样简单。
他还是等会单独问方初比较合适。
严氏对清哑道:“你们先回去梳洗一番,换身衣裳再来吃饭。这些日子在那边,可受苦了吧?听说有钱也买不到新鲜菜。再被乱民抢一通,怕是连吃的都没了。不会真饿肚子了吧?”
说到最后,她看着清哑有些不确定地问。
方无悔插嘴道:“爹和娘,都饿瘦了。好可怜呢!”
清哑顺声看去,只见孩子们规规矩矩坐在下面,认真听长辈说了半天话了,也没人不耐烦;无悔冷不丁插这一句,顿时吸引了众人目光,她兀自不觉,蹙着小眉头,满眼担忧和心疼。
明明就是个小人儿,偏做出一副大人样!
清哑真诚对严氏道:“多谢父亲母亲费心教导孩子。”
她能看出来,严氏花了大工夫在孩子们身上,恐怕方瀚海也没少费心思,莫哥儿和无悔的举止变化很明显。